陈玉娘被气得面色煞白,喉口腥甜,久久说不出话来。
“好,好,云夫人这是要跟我陈家撕破脸是吧?我回去后,必定禀报我爹娘,从此以后,定将你们云家列入黑名单,不再往来。”半晌,她终于缓过来一些,一字一句冷声道。
然而她话刚说完,一口血,竟从她嘴里喷涌而出。
云薇眉头微挑,陈玉娘竟然被气到吐血了,可见徐氏刚才的一番话,是有多重创她。
“真是笑话,我们云家本就与你们陈家没多少往来,今日也是你们硬要发请帖给我们,我们想着给你们几分薄面,才决定去赴宴的,你真当你们陈家,在京城,权势滔天,人人争相要巴结了?小心才复起几日,又被收回爵位,那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徐氏嘲讽道。
“云夫人这么硬气,可要记住你自己今日说的话!”陈玉娘抹去嘴边的血迹,恨声道。
这徐氏跟云薇果然是母女,都让人憎恶得紧。
“我还没老到七老八十,自己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忘记,反倒是你,说不准,一会儿就要大祸临头了。”徐氏意有所指地说。
陈玉娘面色变了变,刚要说什么,这时,去报官的家丁,带着衙役回来了,“夫人,官府的人请来了。”
陈玉娘闻言,没再理会徐氏,一反方才的屈辱,她面上露出喜色,“做得好,回头,重重有赏。”
“谢夫人。”家丁雀跃极了。
陈玉娘立即抬手指向桑清和清风两人,迫不及待地对那些衙役吩咐道:“这两个宵小,目无律法,光天化日之下,竟欲对本夫人行凶,快将他们拿下!”
那些衙役已经从那家丁口中知道了眼前这个是陈国公府的小姐,靖安伯的夫人,这时听得她的吩咐,自是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欲将桑清二人给抓起来。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天子脚下闹事,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不等衙役靠近,清风突然拿出一枚令牌,展示在他们面前。
为首的衙役见状,面色一变,慌忙跪了下来,“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之处,还望二位大人海涵。”
其他衙役,也纷纷跪了下来。
清风收起令牌,冷嗤一声,扬手指向陈玉娘一干人,意味深长道:“这婆娘聚众闹事,私闯民宅,我怀疑她是乱党,欲在京城作乱,你们官府可得好好查办一下,否则上面问罪下来,你们官府可担待不起。”
听得此言,为首的衙役,冷汗直流,暗暗叫苦,忙不迭地应道:“大人说得极是,卑职这便将他们抓回去,仔细审问。”
“起来吧。”清风淡淡道。
为首的衙役一起身,便抬起手,挥了挥,“来人,将这些乱党统统抓回衙门!”
“呼啦”一声,那些衙役,全部拔出了佩刀,冲向陈玉娘等人。
陈玉娘面色大变,“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陈国公的女儿,你们……”
“你是谁的女儿,也没用,不想受皮肉之苦,便乖乖配合我们,跟我们回去好好调查,否则刀剑不长眼,休怪我们!”为首的衙役,面色很是难看,沉下声音道。
他们方才不知究理,冲撞了摄政王府的人,还不知道会不会被革职查办?
都怪这个蠢妇。
否则他们也不会摊上这样的麻烦。
当下,衙役们很是卖力地将陈玉娘一干人,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陈玉娘一边骂,一边哭,“你们这么对我,我陈国公府不会放过你们的。”
衙役心道:陈国公在摄政王面前,就是个屁!
陈玉娘见他们无动于衷,终于感到了害怕,哭得妆都花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到这会儿,还没想明白,这衙役怎么就倒戈了?
隐约是那侍卫好像拿了一块令牌出来。
难不成,那侍卫真的大有来头?
竟比她陈国公府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