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无名看着地上空空如也的棺材,喃喃地说:“奇怪了,怎么可能没有呢?”
“一定是你施放天雷破的时候跑掉了。”一茅说着,两只小眼睛眯缝起来望着四周,就好像那个尸体就藏在附近的什么地方似的。竹无名懒得理他。他在棺材周围来回走着,好像在寻找社么东西。
“徒弟,没有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估计要开饭了,看不到,就只好去看那个老板娘了。哎。”过了一会儿,一茅说道。竹无名点了点头,两人向着山下走去。
村长见他们师徒回来,忙把他们请进张记饭店,问道:“两位道长可看出什么蹊跷来?”
一茅咳嗽一声,竹无名说道:“村长,不知道那座荒坟是何人的?”
村张想了想,说道:“说起那座荒坟来,差不多是我年轻时候的事了。那时我大约也就二十岁左右。当时村长的大女儿是个十里八乡出名的大美人,而且还是附近几个村子唯一的一个大学生,村子里的人都叫她水仙,后来,这水仙和她的一个大学同学好上了,两人在外面同居并且生下一个孩子,但是,按照我们村子的习俗,水仙是已经和隔壁村王村长的大儿子订了娃娃亲的,她再在外面偷汉子,就是违背了族里的规矩,给族人蒙羞,按理说是要被活埋的。”
“那你们到底有没有把那个女的活埋?”一茅问。
“这个是族里的规矩,当时虽然有很多人劝阻老村长不要这样,我记得当时我阿公也去劝阻老村长了,但是,老村长说什么也不听,愣是在一个夜晚,把自己的女儿打昏以后让几个年轻小伙子把她抬到山上活埋了。后来,从外地来了一个年轻人,他走到埋着水仙的地方哭了一场,然后他找来几个木匠,出钱定做了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把水仙的尸体挖出来,安葬了。这就是现在的那座荒坟。”
“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和水仙在外面同居的大学生?”竹无名问。
“小道长猜的没错,那年轻人确实是和水仙有染的的学生,他最后去棺材铺付钱的时候把钱包掉在地上了,里面的钱和证件都掉了出来,那棺材铺老板是隔壁王村长的一个近亲,知道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大学生以后一边跟踪他一边让自己的儿子去给王村长家送信,最后,王村长带着几十个村民在水仙的坟墓旁边抓到了那个大学生,就在那里,把他给打死了。”
“打死了!”
“是啊,这都是以前造的孽啊,他们把那大学生打死以后,为了防止大学生的家人追查,也为了不让他再纠缠水仙,把他的尸体大卸八块,煮成一锅人肉汤分着喝了……”
“天做孽有可原,人作孽不可活,当时他们既然丧心病狂地喝下了大卸八块的人肉汤,就应该知道自己早晚会得报应,如果是这样,他们被厉鬼缠身,也是罪有应得。”竹无名道。
“道长说的没错,但是,他们已经死了好些年了,当时那些喝了那锅汤
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开始的时候说自己身子热得难受,直到后来,个个说自己身子烫得厉害,要跳河,等他们跳到河里以后,怪事发生了,整条河一下子变得沸腾起来,像是一锅烧开的汤一样,直到第二天早上河水才平静下来,河上面飘着一大片被煮烂的死鱼,谁也没敢下去打捞他们的尸体,当时是夏天,过了两天那条河里就发出了阵阵恶臭,人们害怕那臭味有毒,最后,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一起动手,把那条河用土填上了。”
“这都是报应,想必是水仙和那个大学生化成了厉鬼,或者以其他什么方式,向那些害了他们的人索命吧。”竹无名说道,一茅刚才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一块红烧鲤鱼,听到村长的话,连忙吐了出来。
“就算是报应,也该完了才是啊,当时参与了那件事情的人已经全都死了,他们为什么还不安心投胎呢?”
“鬼的思想是不能用常规来看的,种下祸根的人,尤其是杀生造孽,是很容易殃及子孙的。”
“这样,我们岂不是都要死了?”村长惊恐地说。
“本来是都要死的,但是呢,有我一茅道长在这里,就没事啦。”一茅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村长听完。连忙给一茅倒上满满一杯白酒。
三人吃过晚饭,村长就回自己家去了,竹无名望着村长的背影,总是感觉怪怪的,一茅梃着吃得胀起来的肚子。走过来说:“下面我们是不是该去睡觉了,徒弟。今天这饭菜不错。”
“我可以去,你还是先别去了。”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去睡觉?”一茅纳闷。
“刚才你不是拍着胸脯保证说自己能对付得来那两个厉鬼吗?现在我就给你这个表现的机会,去吧,厉鬼现在差不多要出现了。我去睡觉,师父你有事叫我。”竹无名说着,向房间里走去,一茅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只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吓得连忙跑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