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琞目光转向那名伙计,意识到对方可能把自己误认为他之前的少东家子疏了,于是解释道:“在下是梁琞。”
伙计听闻此话,连忙要给梁琞下跪,梁琞见状连忙将他扶起,并小声说道:“我此番前来并不想引起太多注意,因此你不必多礼。”
伙计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梁琞随即向伙计打听起了蒋辽一行人的讯息,但被告知蒋辽等人是初次到店消费,因此他对这群人并不熟悉,不过,伙计仍向梁琞透露了方才蒋辽与晖音在有道上发生的一幕。
“那莺莺,脸上布满了伤痕,瞅着可吓人了。”伙计回忆着刚才的见闻,言语中满是震惊,他怎么也没料到,平日里那位美艳动人的舞娘面纱下竟是那副骇人的面孔。
此话一出,梁琞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不禁问道:“莺莺是何人?”
“莺莺是不久前刚到我们青楼的姑娘,因舞姿优美而被老板相中,作为舞娘留了下来。”
“哦?”梁琞闻言,对这位莺莺来了兴趣,他接着问道,“那她待人接物方面可有何异于常人之处?”
伙计冥想了一会,答复道:“您这么一说,确实有,那位莺莺看似落魄,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她性格孤僻,且时常抱怨青楼的住宿条件不佳,因此与店内众人关系并不好。”
说到这里,那个满脸疑惑的伙计不禁急切地问道:“梁大人为何对那位莺莺姑娘如此这般地好奇呢?莫非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满心期待着梁琞能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
然而,梁琞却并未立刻回复伙计的询问,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情。紧接着,他匆匆向伙计告了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青楼。
此刻,屋外的雨已然悄然停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而湿润的气息。梁琞这才如梦初醒般察觉到,自己似乎不小心把那把借来的油纸伞落在了青楼之中。
但此刻,他的脑子却是一片混乱,各种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烦躁和不安。他心中暗自思忖,实在是不愿意再一次踏入那片喧嚣之地,去寻找那把或许已经被遗忘在某个角落的雨伞。
不久之后,梁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茶馆。
他面带歉意地向茶馆老板表示,自己不慎将那把雨伞丢失在了外面,并提出赔付雨伞的价值以弥补自己的过失。
茶馆老板看着他那略显困顿的模样,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客气地安慰道:“一把伞而已,丢了也无妨,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梁琞见老板如此通情达理,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感激。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地址,递给老板:“老板,感谢您的宽宏大量。这是我的地址,日后若是遇到麻烦,可以联系我。”
说罢,梁琞便转身走出了茶馆,
老板站在原地,看着纸上的地址,突然恍然大悟,他急忙追了出去,恭敬地向梁琞行礼:“梁大人,原来是您。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冒犯。”
梁琞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在意:“老板,不必多礼。我只是路过此地,借了您的伞,本应完璧归赵,却不慎丢失,是我该向你赔罪才是。”
老板连连点头,心中对梁琞的身份更加敬畏,同时也为他的谦逊和礼貌所感动:“梁大人,您真是气度非凡。今后若有需要,小店定当竭尽所能,为您效劳。”
梁琞微微一笑,没有多言,转身走到了马儿身边,轻轻地拍了拍马背,仿佛在向它倾诉着自己内心的无奈与迷茫,口中喃喃自语道:“让你久等了,我们该回家了。”
而后,梁琞翻身上马,那匹马随即撒开蹄子,载着他踏上了返程的路途。一路上,微风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些许凉意,他微微眯起眼睛,望着前方那绵延无尽的道路,心中默默地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知道未来等待着他的又将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