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光是去清河雅苑,就去了二十五次?”
清河雅苑是全京城最好的酒楼,价格自然是最贵的。
顶上三楼不光要有钱,还要有地位才上得去,沈月婷他爹没这个资格,只是在一楼消费。
可即便如此,那花费也不会低,上个月一共才三十天而已,他就去了二十五次!
“他去清河雅苑作甚?”
“说是宴请宾客。”
宁恕深吸一口气,继续看下去:“更换黑檀木家具一套?这又是为何?用坏了?”
“不是,据说是椅子坐腻了。”
“然后?就把一整套家具换了?”
“嗯。”
宁恕强忍怒意,继续看:“一个屏风要七百两?”
“那上面有萧大家的作画。”
“那也卖不到七百两啊,他是脑子被门挤了吗?”
宁恕一把合上账本,以往沈月婷找他要钱,都说家里如何困难,撒撒娇洒洒泪花自己也就给了。
没想到,沈家拿着他的钱,过着比他还好的生活!
“少爷,沈府说这上面大半都是记账,催得急,要赶紧把钱送过去吗?”
宁恕冷哼一声,道:“送什么送?自己欠的账,让他们自己还。”
顿了顿,他又道:“以往的账本都在吧?全部找出来整理好,之后或许有用。”
“以后沈家再要钱,一个铜板都不准给。”
把账本递了回去,宁恕这才离开,只剩下管家一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这个月才八万两,其实不算多了,以往最狠的时候,一个月花了二十万,但宁恕眼睛都不眨一下,便下令送钱过去。
为何今日不给了?
难道,转性了?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热。
不管怎么说,少爷不再往外送钱终归是好事,要知道自从少爷应下这件事后,镇国公府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直到现在,家里下人都没几个了。
虽然陛下常有接济,但以往宁恕一拿到钱就迫不及待的送给沈月婷,跟本留不下来。
沈府的人还在侧门等着,管家不多耽误,找了过去。
明明是一个下人而已,那家伙却是趾高气昂,见管家两手空空的回来,顿时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