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身体康复之后,孩子继续上学,秦淮茹也去工作了。
贾张氏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闷不吭声,搬着凳子在门口晒太阳。
四合院的所有人,包括秦淮茹都觉得贾张氏因为儿子的去世之后认命了,不敢张牙舞爪,也不敢撒泼闹事。
只有何大花和李成业,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李承业私下找到母亲商量,“妈,我总觉得贾张氏是要放大招!”
何大花点了点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以我对贾张氏的了解,我觉得她不是一个认命的人。”
李承业点了点头,“我看到她洗衣服,尤其是洗到秦淮茹的衣服之时,眼露怨毒,手上用力使劲搓,仿佛把那件衣服当成了秦淮茹。”
何大花叹息一声,“贾张氏也不是傻子,她能够感觉出来儿子和儿媳妇之间没有感情,秦淮茹怀孕了,她当然怀疑。”
李成业心里咯噔一下,“妈,咱们这个院子,不会出人命吧。”
何大花沉思片刻,“这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不光李承业觉得心里毛毛的,何大花的职业敏感,也让她觉得不对劲。
事实上,也是如此。
很快过年了,贾张氏恢复了几分活络,比以前好很多,至少不随意嚎啕大哭,更不会随意骂人了。
贾张氏手里有几百块钱养老,再加上发的供应粮,够她吃的,但想吃好不容易。
秦母见贾东旭死了,没精神,也不做饭,每天都做好了,让棒梗送过来。
贾张氏也不说感谢,端过来就吃,不端过来就不吃,下顿再烧点玉米糊糊,反正饿不死。
出狱之后,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现在就没了,变得又干又瘦。
贾张氏跟秦母说话,也能心平气和了。
可是秦母一直心里毛毛的,私底下提醒秦淮茹,“淮茹,我觉得你婆婆貌似有点不对劲。她突然变得这么安静,我还觉得心里害怕呢。”
秦淮茹一愣,仔细想想,“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婆婆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改性子啊!现在贾东旭去世那么长时间了,她也该缓来劲儿了。”
秦母点头,“这才是我最害怕的,我担心你婆婆使坏。你现在已经显怀了,真要是动手,我怕你不是你婆婆的对手。”
秦淮茹犹豫片刻,“那怎么办?这里只有一间房子,我不住在那边,我也没地方住啊!”
秦母想了想,然后说:“棒梗也不小了,让她跟你爸住,我和你晚上照顾小当,睡一块儿。真要有什么事情,也能有个照应。”
秦淮茹深以为然,肚子大了,行动不便,夜里也的确需要人照顾。
从这天开始,秦母就住在了秦淮茹的房间里。
贾张氏慢慢恢复,不仅在四合院能跟人说笑了,还去外面跟别人说话。
有时候在家,有时候不在家。
秦母每天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担心出事。
这一日,贾张氏从外面回来,怀里揣着一包东西,在夜幕的遮掩之下,无人发现。
“亲家母来了,多亏你帮忙照顾淮茹小当。哎,也是我不争气,一想到东旭没了,我就浑身提不起劲儿。”
秦母不想刺激贾张氏,“亲家,日子还要往后看。现在棒梗和小当都大了,以后都能孝敬你,想开点。”
贾张氏的目光落在了小当的脸上,有点像秦淮茹,但没有一点像贾东旭。
不像棒梗,一看就是东旭的种。
贾张氏不仅怀疑秦淮茹肚子的孩子不是秦淮茹的,就连小当,她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