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住了嘴,但眼眸暗沉,仔细地打量着已经长大了的红发少年。
她很久没有那么仔细地看过他了。
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好像还是在他还不大的时候,她给他下了咒。
她看着她这个只有血液有用的儿子,发现他哭的时候很好看,很像她。
哭的比她还要楚楚可怜。
她盯着他的表情,不自觉地模仿他。
很有用。
她学会了之后在国王面前这么故意地哭。
国王看到她这么哭,明显更喜欢她了。
在这之后,她很忙,很少再看休特长什么样子,休特也很少整张脸都对着她。
原来她的儿子长到这么大了。
居然已经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了。
她忽然心肠软了一下。
“宝贝,不要怕,还是和原来一样,只会痛一下,你的血流的快些,够了就能停了。”
休特闭眼不语。
王妃讪讪地把头转向一边。
——
休特在下了马车后手脚上的绳子都被解开了。
休特漠然地看着手上勒出的红痕,用衣袖盖住了。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豪华到奢靡的庄园。
他也去过菲阿娜的玫瑰府邸,这个庄园比玫瑰府邸要丰富太多。
名贵的花、夺目的宝石,大师设计的庭院。
连侍者的穿着都隆重地像个王子。
他的母亲落入这种场合就像鱼进了水。
她周围很快围上了一圈男人。
她的笑声听起来格外恶心。
休特平静地走到角落里。
他来到这里的意义只有一个。
提供血液。
他不是被宴请的宾客,是待宰的羔羊。
那又能有什么办法。
逃走吗?
不管逃到哪里,他都是会被找到的。
他逃离不了他的母亲,也逃离不了这种羞辱的境遇。
他只能在提供完价值后发泄一般掀了桌子,烧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