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格站起身,打开酒瓶,一人倒了一杯酒,然后站了起来:“咱们为陆总说的干一杯。
喝了这杯酒,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陆总到底有什么神机妙算,能够一石三鸟。”
武战国也站了起来:“来,干了这杯,拭目以待。”
张放举起酒杯:“拭目以待。”
万香草见他们都这样了,她也举起酒杯:“拭目以待。”
陆长青也举起酒杯:“干杯。”
几个男人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万香草只是抿了一小口,就被白酒辣得倒吸凉气。
喝完酒开始正是吃饭,几个人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感叹菜肴美味。
陆长青给张放加了一个鸡腿,张放却没有舍得吃,一直放在碗里没有动。
陆长青以为他不吃鸡腿:“老张,你这是啥毛病,吃鸡肉,不吃鸡腿,我第一次见有这种习惯的人。”
张放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不怕你笑话,留着这个鸡腿,我想给我妈拿回去。
我在这大鱼大肉地吃,我妈妈在家吃面条,我心里不得劲。”
一句话出口,几个人全都停下了筷子。
一个个看向张放,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
张放被看的表情不自然:“各位见笑了,一共就两个鸡腿,我有些不好意思带回家。”
武战国看着盘子里的虾感叹:“你这么说我也想给孩子带几个虾,让他们尝尝味道,说实在的,我这是第一次吃虾。”
陆长青听得不是滋味,这位可是厂长啊,工资待遇不低。
怎奈这时代,交通不够便利,把虾运到内地,贵得要死。
不只是他们,记忆中,女儿童童,老婆萧青竹都没有吃过虾。
夹了一只虾放进武战国盘子里:“尽管吃,走的时候,一人打包两盘菜。
一只鸡,一盘虾,拿回家给家人吃。
从今天起,只要咱们下馆子,吃大餐,每个人挑两个喜欢的菜,带回家。”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武战国说话了:“陆总,这怎么好意思,你请大家吃饭,已经花了不少钱了。
回家时候再往家里拿,我们真下不去手啊。”
陆长青放下筷子:“咱们挣钱是干嘛的?
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我是老板,你们不单单是我的员工。
张放跟我像是兄弟一样,我对闫格生死相托,香草年龄小,我当妹妹看待。
老武是同事,也是朋友。
我跟你们不是要相处三两天,咱们是要相处一辈子的。
这点钱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万香草听到陆长青竟然拿自己当妹妹看待,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
武战国神色复杂,见过的世面多了,太多人嘴上一套,做的却是另一套,但陆长青似乎跟别人不同,说话向来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