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没想到还有这事,这分明是抢功劳,这么多人都在这里抓贼。
忙活了一通,这家伙竟然偷偷地打电话报警了。
这就是领奖金出现的内卷吧!
虽然这家伙心眼太多,不过不得不佩服他确实眼光独到。
其他人一听他这么说,一个个都急了:“我刚才帮着抓贼了,那两桶粪就是我泼上去的。
领奖的时候,算我一个。”
“刚才那个砖头是我砸过去的,领奖金也算我一份。”
“我过去踹了好几脚,若不是我,估计这几个小偷都跑了,我也算是见义勇为,我也要领奖金。”
“你们看见那个家伙的牙了吗?
是被我打掉的,他的牙是我打掉的。”
“我刚才薅住一个小偷的头发,用力地扇了十耳光,我不贪多,一巴掌算十块钱,给我一百块就行。”
……
周围的人人人自告奋勇,都说自己出了力,争相表功,不甘人后。
陆长青无语了,有些人分明是浑水摸鱼,这些人显然是为了钱。
光是旁边站的就有二十几人,最少有十来个人是滥竽充数。
不给钱,打击了别人的积极性,给钱的话,总感觉吃亏了。
张放走到陆长青跟前:“怎么办?
如果都给钱,最少一半的钱是打水漂了,这个奖金领取方式不够科学。”
陆长青叹了口气,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情,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那么回事,只要他们踊跃地抓贼,踊跃地举报不法犯罪违法的人。
吃点亏我也愿意。”
眼看这里没事了,招呼几人离开。
走出去一百多米,到了康柠制药厂门口,陆长青回头问王守道:“那个六指哥是什么人?”
王守道刚才去担粪,总感觉身上臭烘烘的,以为自己身上沾染了污秽之物,正上下寻找,见陆长青问这个事,才放弃了寻找:“六指就是一个三只手,应该是这些人中地位比较高的人。”
陆长青想了一下,突然想起那两个粪桶:“粪桶在哪呢?”
王守道指了一下抓住刘二龙的地方:“扔那了,没拿,太臭了,我这衣服都一股味。”
陆长青向后退了一步:“守道啊,你这不叫臭,叫男人味。
都说臭男人臭男人,不臭能叫男人吗?
去,把带上,咱们还没有用完呢!”
张放也在旁边道:“对,咱们人么多人,就你有男人味。”
王守道无语,看向手下,一群手下,把头看向了四周,装着没看见。
这些都是他的战友,有一个人还是他的班长,有些话他说不出口:“好吧,我去挑空桶。”
王守道小跑着,把两个空桶挑着,很快就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挑着桶直接站到了人群中,熏得大家纷纷避让。
陆长青刚才还不觉得,此时才发现这玩意,味太大,往后又退了几步:“这味道辣眼睛。
刚才那几个小偷,一定很酸爽。”
酸爽?
王守道对这个词有些不理解:“啥事酸爽我不知道,不过刚才我过去的时候,那几个人吐的胆汁都吐出来了。
已经软趴在地上。”
陆长青笑了:“看他们还敢不敢偷东西,一次让他们恶心一辈子。”
王守道捂着鼻子,说话声音带着鼻音:“确实这一招够狠,咱们现在是去找六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