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名字,郁蓝的手指僵了一下。
“他……”
“东西没拿到,他不肯给。”蒋誉序已经预判了郁蓝要说什么。
郁蓝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蒋誉序提出帮她拿回东西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失败的心理准备,“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蒋誉序凝着郁蓝观察了一会儿,不经意地开口问:“你很需要它么?”
郁蓝:“也不能说很需要,只是觉得……如果拿到的话,可能有些希望吧。”
蒋誉序:“什么希望?”
郁蓝垂下头。
蒋誉序:“想起来了,这项链是你父亲留下的。”
他试探性地问:“你想找他?”
郁蓝轻轻点头。
蒋誉序:“你想见他么?”
郁蓝有些茫然,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沉默了好半天,才低声说:“我也不确定。”
她摸着面前的水杯,若有所思,“可能也不是真的想见他,是想给自己这么多年的执念一个交代吧。”
蒋誉序:“什么执念?”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抛弃我们。”郁蓝吸了吸鼻子,眼眶发热,“我妈没有结过婚,就算她不说我也知道原因。”
她在等那个人。
可是那个人呢?
男人从来都薄情,他说不定都不记得那段年轻时的短暂恋爱了。
他现在应该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
郁蓝每每想起,都觉得委屈不甘心,不是替自己,而是替郁兰升。
蒋誉序从郁蓝的话里听出了怨恨的味道。
他之前也猜测到了这种可能性。
蒋誉序抽了一张纸巾,替郁蓝擦擦眼泪。
沉默几分钟后,他又问:“假设你找到他,他告诉你当年他是不得已才放弃你们的,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太具体、针对性太强。
郁蓝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她被蒋誉序的话引导着开始思考,可想了快五分钟,都没得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