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看着他笑了:“所谓的盲点都是人类主观意识上最容易忽略的地方,所以往往最关键的细节总是需不容易被人察觉。比如说,让我确定银行抢劫案一定和后来那些案子有联系的细节,我在后来查阅那个案子的时候现一直没有人仔细查过关于凶器的事情。”
“不可能。”李京反驳道,“凶器应该是经幡第一个采样的证据,里面包含着嫌犯,受害者的dna,甚至还可以从凶器上提取的其他附着物判断嫌犯的地理侧写信息。我认为警方应该是对凶器作了全面的检查,不过我很好奇,你又现了什么新的信息?”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新的现,而是警方已经现了却没有追查下去的线索--凶器的来源。虽然这个在当时的调查资料里面写的很清楚,凶器是属于另一个山地城市生产猎枪,杀害被害人的子弹也是来自同厂下但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后来那一连串事情生之前,银行抢劫案中嫌犯遗留在现场的凶器也是来自于那个城市。虽然不是同一个功能厂生产的,但是我看过两种凶器的金属部分的小样分析,几乎可以确定两种凶器中所用金属成分几乎一样,是当地特产的铁矿石冶炼制成的。因为当地铁矿石的钛元素含量相对较高,所以三看对于凶器小样的分析,确实确定了银行抢劫案和后来的那些连环杀人案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但是如果只说凶器产地,只能证明两起案子的作案嫌疑人来自听一个地方,并不能证明两类案子之间有直接联系。”
李京歪着头看着我,眼睛弯起了好看的弧度:“但是你还现了两者之间的其他联系,不是么?”
我点了点头:“没错,你还记得我说过嫌犯在银行抢劫案里,因为是生手的关系,在现场留下了指纹和脚印这类直接证据么?”
李京点点头示意我他记得。
之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后来警方有去过制造猎枪的工厂走访调查,想要了解更多情况的时候,现猎枪厂在事前一年就曾经报案说丢了七杆枪支。啊,忘记说了,因为那里是靠近边境的地方,所以在很久以前那里是有民兵队的,所以在那里生产和使用猎枪是合法的,只是后来,大概是在2o年前,因为边境局势逐渐稳定下来,慢慢民兵队就解散了,大家的猎枪就都被收回了。不过子弹,因为比较容易私藏的原因,所以很少有人全部上交,毕竟枪都收回来了,子弹什么的没有枪,也无法使用,当地负责这件事情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不过狩猎作为当地的特色传统却保留了下来,生产猎枪并没有被禁止。其实当地很多地方,比如说一些单位的安保什么的,配枪也是猎枪工厂代为生产。”
“那七杆枪是在同一天被偷的么?”李京打断了我的介绍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是。你刚才没有听我认真说,因为之前的民兵团文化让他们对于强制的管理不是特别严格。他们几乎是一周左右才会重新检查一遍库存,甚至有的周期会持续更长时间。”
“所以并不确定什么时候丢的那些武器?”李京问道。
“没错。”我点点头,“所以在他们现有武器丢失之后,第一时间挨家挨户做了检查,但是毫无收获。甚至也在山里一些比较隐蔽的地方搜查过,我的意思是甚至在那村子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那些丢失的枪支。最后他们只能是认为被人偷走后带走了,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偷枪的人是熟悉工厂的人,甚至还有我们可能是曾经在那里工作过的工人。因为工厂会在下班之后放狗看院,除非是认识的人,否则陌生人进场的话一定会被狗现后出警告。但是那段时间住在工厂周围的人没有听到夜里有长时间连续不断的犬吠,侧面说明当时进场偷枪的人不仅熟悉工厂里的情况,和这些警犬也颇为相熟,才会在进厂偷盗的时候,没有引起犬类的警告。”
“当时强制被偷的时候,嫌犯留下什么证据了么?”李京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神都是亮的。
我有些苦恼地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当时人们保护现场的观念还不是很强,现枪支少了的时候,曾经在现场找过很久,在确定缺失丢失的情况下才报警。当时现场因为已经破坏,脚印基本上都被踩的残缺不全,无法取证。收银也有多层覆盖。按照当时的技术来看,是无法分离这些指纹单独取证的,而且你知道由于之前的翻找也基本上破坏了这些指纹的完整性,所以即使当时拍了照片,现在嫌犯出口国这些照片中提取完整指纹也是有些困难的。但是,我前些日子查看这件盗窃案的时候,还是现有指纹留存的,只是一直没有和我说的那起银行抢劫案做过比对,不过如果你接受这个案子的,可以去比对一下指纹,验证一下我的推测是有多么的正确。”说道这里,我有些得意,可以说我一开始就秉持着我一定是对的的想法来和他说这件案子的。所以才有足够的自信去让他去验证两件案子里的指纹。
李京点了头算是答应了我的请求,之后他皱着眉头问我:“如果按照当时的人的推测,偷枪的人有可能是内鬼,有没有找到人的话,确实很有可能是熟悉工厂环境的员工偷了枪之后远走高飞,只是当时工厂里有员工离职么?”
我点了点头:“有的,那个时候因为民兵队的解散,枪支的需求量不像以前那么大了,所以制枪厂当时解雇了一些人,因为那个地区的人基本上已狩猎和农业为主,所以想要找到新的工作,只能外出打工。所以嫌疑当时就落在了那些外出打工的原厂子职工身上,不过由于有些常年没有回过故乡,逐渐失去了联系,还有一些找到了也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无论是警方还是当地负责查枪支丢失案的办案负责人,大家都没有找到有嫌疑的人。如果他们当时能不局限于后面的连环抢劫杀人案所使用的枪支,而是将当时生的所有案子都联系起来的话,很容易就能找到有嫌疑的人。我也是因为多看了一些当时的资料,串联了一下,才现了银行抢劫案中凶手留下的痕迹对于后面的所有案子都有关键性的指向性证据。”
李京猛然抬了一下眼皮,用很严肃的语气问我:“你确定哪些指纹和脚印曾经属于在制枪厂上班的人?”
我有点受不了他这样严肃的看着我,但是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所以也摆正了表情说道:“我确定留下手印的人和那个厂子里的员工脱不开关系。”
“咦?”李京出了不明所以的声音,“不是他们工厂的职工么?”
“这个的话我不能保证,毕竟已经查不到当年的员工档案了。我只知道当时有一位案犯在抢劫银行的时候,因为用的是刀具,所以不小心把自己划伤了,留下了血手印,上面的血迹dna和当地的一位退休老职工的dna有5o%的吻合。”我想着当时的场景,“你知道,其实晓智平常也会因为任务需要或者说金钱方面的需要接一些小活,比如做私家侦探什么的,主要就是差一些婚内出轨或者帮人做亲子鉴定什么的,我曾认做这些有点不地道。”
“不是不地道,是不道德。”李京白了我一眼,“你在帮别人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找到了嫌犯的亲人。”
对于李京的批评我确实没有半点反驳的理由,反倒有些被人戳中心事而有些难堪,我别过目光,看着旁边空无一人的餐桌说道:“嗯,确实如此。当时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突然找到了我们,问我们能不能帮她偷偷做亲子鉴定,她怀疑她丈夫在外面有私生子。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们就应了下来。在阿姨拿给我们她觉得是她丈夫在外面的那个私生子的照片的时候,我就突然觉得照片上的人很眼熟,但是也没多想。跟踪一个人并且毫无声息地取走他的头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而且那天特别巧合的是他当时去咖啡厅买了杯摩卡拿出来边走边喝,之后他把摩卡丢弃在路边的垃圾箱里,我拍下了他的照片,之后剪走了他随手扔掉的纸杯,带回去准备交给委托人,那些已经足够去做亲子鉴定了。因为害怕被额,比如说为了赖账或者对结果不满意而谎称没有检测到dna,我特地也留存了一份,等到委托人如果真的出尔反尔的时候,拿出来反驳的证明。也正是因为我多了心眼,才让我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断。
后厨飘来了面点的香味,李京又要了一份蟹黄汤包和两个粘着糯米粉的黄桥烧饼。老板又端给了我们一份煮干丝。“在扬州城非常有名的煮干丝,比单纯的凉拌口感要温热细腻,算是见面礼送你们。”老板说完就又回到后厨,之后断了一壶茶给我们,“看你们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干脆在我这里慢慢聊天好了,我这里生意火起来还要有1个多小时呢,你们不用着急。”
看着老板又回到后厨,餐厅里有只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李京一边吸着汤包里热热的汤汁一边问我道:“dna结果你看了?”
“我让人帮我直接提取了我用棉签在咖啡杯上粘取的一部分dna,结果很令人震惊。”我故意不说后半句,想引起李京的注意,我觉得他太醉心于眼前的食物了,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眼皮也不抬地说道:“你现你手里的dna和抢劫案里出现的dna样本很相似?”
“不仅是这样。”我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现男孩儿的dna和我组织里的另一个男人的dna也有5o%的相似。”
“你怎么会有那么多dna?”李京这才抬起头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嗯。”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组织里的那个人的dna样本是我之前就采集好的,因为之前参加了一个兴趣社团,里面曾经有学长讲过dna和破解案情的关系。晓智当时觉得有趣,就拼命偷偷收集其他人的身上有可能掉落的头,或者碰过的一次性纸杯子,把有可能有dna残留的部分剪下来,铸就拿去做实验,提取dna并且记录下来。她自己也说不好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单纯地觉得收集和提取dna信息这件事情很有趣罢了。而且她想帮助班阙在接委托的时候,可以省去dna实验室委托的钱,由她去做dna比对,让她班阙哥哥多挣一些钱,所以晓智一直在自学这方面的知识。而且她习惯把这些信息储存起来,潜意识里认为也许哪天就会派上用场,她估计得没错,这些信息确实派上用场了。她将dna提取出来并把排列顺序输入到电脑上的时候,电脑系统直接提示她系统里有相似的dna信息,他点开始了之后现另外一份相似dna是组织里一位没怎么和他说过话的男人的dna。晓智重新比对后现了5o%的相似,除了觉得吃惊以外,毕竟这代表了亲属关系的确立。之后,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她特地去查了那个男孩的信息,现那个男孩儿和组织里的那个男人没有半分交集,之后顺着委托人的信息,又查到了她的丈夫,这样就迁出了当年的那起未破的枪支盗窃案和后续一连串的抢劫杀人案,她才惊觉自己手上的dna很有可能和当年的那起盗窃案或少有关系。但是因为那时候现场并没有找到太多凶手留下来的dna,所以他不能确定是否真的相关。之后她搜了那两年所有的案件档案,终于在银行抢劫案中得到了一份dna样本,与男人的dna完全吻合。之后晓智又查到了当年委托人的老公确实在那家制枪厂上过班,在丢枪之后,他们工厂做了严格的人力资源记录。我翻查记录的时候现委托人的丈夫是在案后的第八年,才因为厂子裁员离开的故乡,去闯荡世界打拼生活。事实上,他和我们组织里的那个男人应该算是叔侄关系,所以男人才会和他的私生子存在dna上5o%的相似。而最关键的是,我们组织里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在银行抢劫案生之前离开的故乡。”我这样解释着。
“你是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故乡?”李京这样问着。
“晓智后来去找那个男人聊了一些关于他侄子的事情。男人表现出来的是一种非常抵触的情绪。所以我判断委托人的丈夫应该是清楚一些事情的。他总是在转移话题,而且很警惕地问晓智为什么要说道他侄子。晓智只能说有人拜托她查男人侄子的信息,正好遇到了他,就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委托人的丈夫非常不配合,但是从他的语气中还是能听到在有人提到要查他侄子的时候,他语气里的惊慌失措。而且一直在追问是要查他侄子什么事情,后来节能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激动了,没说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李京想想问道:“问出来他侄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故乡吗?”
“没有问出来,但是通过查他,也就慢慢查到了他侄子的情况,他侄子现在已经更名换姓了,如果按照他侄子现在的姓名是什么都查不到的,但是如果细心一些,还是能通过委托人的丈夫查到他的几个侄子的学籍记录,然后大致推断出他哪个侄子说我们组织里男人的前身,之后再找的话,除了一张毕业照,能从棉线法航依稀辨认出男人少年时期的样子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线索就是,男人似乎是在高中今年国内有读完的情况下就退学离开了家乡。而他离开家不到半个月,银行抢劫案生,之后又过了两个月,造枪厂失窃,他叔叔是造枪厂员工,丢枪后三个月生了第一起抢劫杀人案。对了,他父亲年轻的时候是民兵团成员,他可是完全会熟练使用枪支的人。”我看着李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