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小子来自巴蜀。”
“哦!”村长点头,又问道:“最近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多外乡人都来这里。”
“好叫老人家知道,最近陛下开恩科,都是读书人前来赶考。”
“原来如此。”村长恍然大悟:“你也是读书人?”
“小子哪是什么读书人,我只是来这里赚点钱养家糊口。”
“哦,天色不早了,老汉这就为客人安排住处。”
“多谢老人家。”鬼哭鞠躬行礼。
鬼哭被安排在了王痨鬼的家,王痨鬼具体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他生了痨病,看起来骨瘦如柴,病殃殃的,经常咳嗽。他有一个婆娘,被称之为王陈氏,年纪也就20出头,长得很漂亮,是一个很有风韵的伟岸人妻。他们膝下无子,只是两夫妻相依为命。
鬼哭送了房钱,王陈氏高兴的收下了,热情的为鬼哭收拾了屋子,还言饭一会就好。
她那病痨鬼老公在厨房,边烧火边咳嗽,就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鬼哭不喜欢那样的声音,到了院子,脱掉衣服只剩下件短裤就冲凉。此刻天还很冷,鬼哭浑身冒烟,又打了水为大黑马洗澡刷毛。做完了一切,鬼哭身上水分已经风干,这才穿衣。
穿衣穿到一半,他猛的回头,便看到一片黑暗的屋中,王陈氏趴在门框上,直勾勾的看着他。鬼哭快速的穿好了衣服,王陈氏冲他笑了一下,转身消失在一片黑的屋中。
太阳落山了,饭也烧好了。村长送来油灯,米粒大的火珠在堂屋方木桌上微微晃动,光线昏暗。
三人坐在桌上,彼此都只能看到对方的脸。
作为主人,王痨鬼始终在不停的咳嗽。王陈氏巧笑嫣然的为鬼哭挑着菜,共有两份菜,一份野菜,一份荤菜,野菜毫无半点荤腥,一吃进嘴里,却酥脆香甜。而荤菜似乎是兔肉,看起来鲜嫩可口。
铃声响动两下,鬼哭刨了几口饭,吃了几口野菜。至于荤菜,他是半点也未动,然后就起身告辞,到了屋后粪坑,将嘴里饭菜吐了出来。
回到堂屋,王陈氏道:“大哥身体强壮,怎滴只吃这点,难道不合口味?”
鬼哭笑着说:“怎么不合口味,只是长途跋涉,身体不适,没有胃口。”
“原来如此。”王陈氏不再说什么,鬼哭到了客房,坐在床边,不脱衣服,就这么抱着刀合身躺下。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响动。
鬼哭一坐而起,大声道:“是谁?”
“大哥,是奴家。”王陈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鬼哭起身,开个门。
王陈氏端着个木盆他拿了个油灯走了进来:“大哥还没睡呢?”
鬼哭摇头:“睡不着。”
王陈氏将油灯放在窗上,木盆放在床边:“洗个脚吧,洗了就能睡个好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