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途经某个站台停下,估摸着有个三四分钟的停靠时间。
我下车点上了一支烟。
我看着手上从家里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黄山新一品,思绪涌上心头。
当运动员那会刚开始抽烟,手上没什么钱,而我又独爱徽烟,高端的买不起,只能抽新一品,偶尔买包大红方印改善改善伙食。
我的烟量又特别大,常常一买就是一条。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感受着久违的香气。赚钱了之后,我就很少再抽新一品了,基本都是红方印。
抽着新一品,我又想起一个人,她叫祝淮。
那时晚上我经常在力量房踩腿放松,完事之后就会躲在二楼抽烟。
那种偷偷摸摸的刺激,是年少时少有的感觉。
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直到有一次,我坐在二楼卧推架上,刚准备点烟,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因为我在干偷偷摸摸的事情,没有开灯,那道黑影我根本看不清是谁。
我在想如果是教练或者学校领导我要怎么解释我大晚上一个人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我,只能一动不动地坐着,心里祈祷她只是来看看就走。
拿着打火机的手僵硬地竖在身旁,我慢慢地将嘴里叼着的烟取下,静静地等待那道黑影的动作。
她摸索着走进来,眼睛似乎适应了黑暗,她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沈幕折?”
我听出了她的声音,顿时放松下来:“你怎么上来了?吓死我了。”
祝淮看见了我手中握着的打火机,在我身边坐下:“我就猜到你天天上来就是来抽烟的。”
“怎么不喊我?”
我惊呆了:“你也抽?”
在我的印象里,这个女孩和抽烟是挨不到一点关系的,这算……反差吗?
她熟练地递过一支煊赫门,我木然地接过。
祝淮叼着烟把脸凑了过来,我能闻到她发丝上的香气,微微愣神。
她说道:“火机在宿舍。”
我回过神来,给她点着了火。
她熟练地吐出一口烟雾。
淡淡地烟雾在黑暗中却显得无比显眼。
想到这我回过神来,眼前是已经烧到滤嘴的烟。
踩灭烟头,我回到了座位。
打开祝淮的朋友圈,她还是那么喜欢发自拍。
“列车前方到站,姑苏站。”
我收拾好行李,下车和尹东且会合。
这一趟我的思路很明确,来之前我在网上找了几个地址在护城河边网友评价还可以的酒吧。
我准备依次逛一逛借鉴借鉴别人的经验。
哪怕学不到什么东西也能长长见识。
中午的票,到了姑苏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办理完入住之后,我们随便吃了点就赶往了第一站。
这是一家传统的清吧,店里放着音乐,时间还早,店里没什么客人,我逛了一圈很快就出来了,毕竟类型不同,这跟我要开的音乐酒吧不一样。
马不停蹄地前往下一个酒吧。
“难以言谕酒馆”,嗯,很独特的名字,把“喻”改成了“谕”吗?是否有什么深意?
一走进去我的目光就被店中心的乐队吸引。
标准的五人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