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觉禅师主动解释道:“南无阿弥陀佛,夜泣施主的修为虽然不是我们异士营中最高的,却是最危险的一位,昨晚你若是与其他人强挤一晚,最多受些伤罢了,但是与夜泣施主共处一帐,却有性命之忧。”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们两个一晚上都相安无事,你们瞧,不是好好的吗?完全毫无伤,哪儿来的性命之忧?”
李小白人畜无害的笑着。
“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不作?”
就算是老瞎子,也觉得同属异士营里的年轻人夜泣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这家伙胆子特别小,老是认为别人会害他,若是这样倒也罢了,可偏偏容易情绪失控,不顾一切的大打出手。
每一次起狂来,都会让所有人头痛的很。
“很简单,给道算术题啊!”
李小白丝毫不吝啬分享自己的经验。
“算术题?”
众术士面面相觑,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个新人居然会给出这样的解释,简直是匪夷所思。
李小白惊讶道:“你们没看到他的营帐里那些算筹吗?”
“道爷只懂法术,不懂算术!”
鸣山道长咧了咧大黄牙,他的精力都放在炼化灵气和修炼法术上,哪有功夫去研究什么算术,根本不是一条线上的好不好。
“佛爷也不懂!”
大觉禅师拨着指间的青檀佛珠,他最多看看佛经,至于算术是个什么鬼?
“略懂,略懂!”儒生模样的阴举人看了一眼李小白身后的营帐,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与夜泣相比,呃!略不懂!略不懂!”
说着握了握手中的手绘版洞玄子三十八式,这才是他的真爱!
“我老瞎子只会算卦,偶尔也会用到算筹,却跟他不是一个路数。”
拄着湘妃竹杖的瞎老也同样摇头。
能够解决夜泣因惧而狂这个毛病的,竟然只是几支小小的算筹。
“真是好命的家伙!”
一出好戏没看成,又让对方显摆了一把,鸣山道长有些不甘心,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新来的家伙还真有几分手段。
夜泣可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家伙,却被如此轻而易举的摆平,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拔营!拔营!”
刘管事突然跑了过来,大呼小叫。
后面还跟着一群营中仆役。
“兵戈起,战凶危,热血尽,枯骨地,将星陨,坚城摧……”
瞎老念念有词的声音里莫名带上了几分铿锵杀伐的惨烈之音,鸣山道长,大觉禅师和阴举人一脸肃然。
尽管异士营在大多数时候都不需要上前线接敌厮杀,可是一旦接到命令,便多半是十分凶险的任务,而且无法拒绝。
正如瞎老所言,兵战凶危,即使身为术士,有时候也难免身陨。
能够让仇家止步的军方庇护,从来都不是免费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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