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他打开后。往里一瞧,竟发现里边是一张裱过的红纸。他仔细一看内容,一瞬间竟手足无措起来,他心情激荡,竟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眼圈儿一下就红了。
“哎呀,我的祖宗,你什么时候竟写了婚书了?”
进忠双手颤抖着将那婚书拿了出来,字字细看,又轻轻抚摸。一滴眼泪啪的一声落在了婚书上,吓得他赶紧用袖子轻轻擦拭。
进忠哽咽,“你做了这么多,我竟什么都不知。容雅,委屈你了!”
进忠一把将容雅搂过去,紧紧扣在怀里,他捏着容雅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儿,狠狠的吻了上去。
半晌,进忠才松开了她的唇。
容雅靠在进忠肩膀上,娇喘着说道。“我不委屈啊!我们既然已经洞了房,你就是我的夫君。虽然我们不能名正言顺的成亲。可写了这婚书,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了!”
原本进忠还被感动的眼泪吧嚓的,一听最后一句,险些笑出来。“是,不光我的人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很快就到了中元节这一日,进忠特意和进宝换了班。
一大清早,瞒着容雅神神秘秘的从张卓手里接了个包裹,藏在了箱笼里。
皇上早早下了旨意,允许各宫置办祭品,晚上送到后湖的法船里一起焚烧,以寄托对已故亲人的哀思。
因此今日园子里各宫的宫女出出入入,很是热闹。
这样的日子,自然不适合容雅外出。她乖乖的待在屋子里,只和进忠相伴,哪儿都不去。
只是容雅觉得今日的进忠总是有些奇怪,不管做什么,都要时不时的偷看她,好似生怕她跑了一样。
很快,夜幕降临。后湖上是一条纸扎的巨大的法船,随行来自主子都站在湖边上,他们身后是各宫准备的祭品,由宫女太监们捧着。
此时园子里的人几乎都聚集在了后湖边儿上。进忠知道这焚烧祭品后,皇后还是还会带着各宫主子,到园子里的佛堂跪经祈福。
一时半会儿,除了巡逻的侍卫,园子里都不会有人走动。
进忠将白日里从张卓手里接过来的包裹取了出来,容雅一见,瞬间就红了眼圈。
“进忠哥哥,你怎么就准备了这个?要是让人发现,岂不危险?”
那包裹中不光又两套喜服,还有新做的容雅额娘的牌位。
进忠将包裹里的婚服抖开,郑重的交到容雅手里,他探过身,亲吻着容雅的眉心,柔声说道。“如今你我虽然连婚书都有了,我却有些贪心,我还想跟你拜了天地,拜了父母,这才不枉你跟了我一场。
我进宫时年纪太小,早已忘了家乡在哪里,父母又姓甚名谁。如今说起你阿玛,也不知如何了,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是为你额娘重新做个牌位。
一会子拜了你额娘,咱俩也算是敬告父母了。
只是到底还是委屈了你,咱们没法宴请宾客,除了你我,也不能再告知旁人。”
容雅猛地扑进进忠怀里,她抱着进忠的腰,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进忠哥哥,这就足够了。我们祭拜天地,敬告父母,日后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