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记,听你这意思,你是知道亨达集团的处境,知道徐嘉的处境?叶辰反问出这么一句来。
张为民倏然正色地点了点头,就是因为多多少少知道些,所以才想听你是怎么说的啊!
那行,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吧,亨达的路,怕是走到头了。。其实早几年,就已经钻进死胡同了!徐嘉的野心太大,大到都模糊了自身的定位,纵观这十年八年,他的触手几乎是触遍所有能触的领域,太过于执着想要去缔造自己的商业王朝了,执着本身不是太大问题,问题在于没有体系框架的情况下,这就跟盖楼一样,没有四平八稳的叠垒,楼塌是必然的!
张为民静静地听着点着头。
叶辰继续道,不过过去那些年地产业的疯狂掩盖住了亨达本身的那些问题,同时也正是因为地产业的疯狂红利所累计下来资本,加上老书记您刚才提到的过于自我,估摸着是这两个原因让徐嘉带着底气去忽略了那些个问题!如今亨达之本的地产业步向寒冬,当地基都开始晃动,扭扭歪歪叠垒起来的高楼又岂有不坍塌的可能?
我知道徐嘉现在是想孤注一掷地赌一把汽车板块,可是我依然不看好,不看好亨达能靠着这场豪赌翻身,又或者说不看好他们能赌赢!当然了,至于为什么不看好他们能赢,这个太多方方面面了,就用直觉两个字去概括吧!叶辰道。
一旦赌输,什么结果?张为民皱眉问道。
叶辰没回答。
而是摊手摇头笑了笑。
旋即再道,其实这些徐嘉比任何人都看得通透,可是没办法,舍不下辉煌二字,他就是想赌!
你是想说一条道走到黑吧?张为民看了看叶辰。
不敢这么说,毕竟我也不一定是对的,我就是在老书记您问起的情况下,就跟您说说自己的看法而已,我说的都是建立在自己的认知下所做出的分析,所以还是很片面的,跟老书记您闲扯一下还行,真要去上纲上线地搬出去说,不适当!叶辰轻笑着。
看着叶辰。
张为民久久没说话。
眼中那种惊叹已经难以形容。
似乎每一次跟叶辰交流,对方在他心里头高度又会上升几分。
景山能跟着这种主儿,说是老张家之福,说是老张家之幸都不为过啊!
哎!
最终,张为民深深地笑叹一句哎。
不知是惋惜徐嘉还是怎么哀叹亨达的后路。
来,不说那些了,说好的跟你品茶来着,还是回到茶本身吧,呵呵,你觉得这茶叶如何?这可是怀礼前几天送来的,早年间他在闽南那边当镇长,深得当地百姓爱戴,时不时那边的百姓代表还会去拜访拜访他,这不那个镇有几颗百年的古老茶树,那儿的百姓积积攒攒给存了两饼,然后让百姓代表给他送过来了,他是千推脱万推脱都推不掉,到最后只好给收了下来,然后给我送了一饼,呵呵。。张为民如是道。
我说呢,这茶的汤水跟口感怎么那么好,敢情这还是百年古树上的不可多得的珍品?难怪啊!
哈哈,别急着走,陪我这糟老头品品茶看看海峡两岸!
行,老书记你开到声,那我肯定要陪您到底啊!哈哈。。
一老,一少。
年龄相差数十。
可却没有任何代沟地一坐就是两小时。
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交流没有停下来过,全然一副忘年交中的忘年交。
直至到了张为民的休息时间。
叶辰这才离去。
只是刚一发动奔驰大g。
还没等踩油门离去。
倏然间李长风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长风!
叶哥,你在哪呢?方便过来一趟吗?景山这货,他疯了,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