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死了。
苏吟疑惑地抬起双手看了看,看到不知何时变黑的掌心。
呀,好像中毒了。
哦,头好晕。
苏吟中毒了,又解毒了,又好像没解干净。
苏吟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裴宴那张凝着担忧的俊脸。
“宝宝?”裴宴神色小心地看着床上的苏吟。
苏吟茫然地眨眨眼,偏头看向裴宴,“兔兔。”
“醒了就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裴宴心疼地摸摸苏吟的脑袋,眼里噙满了担忧和后怕。
苏吟左看看右看看,床边围了一圈人,大家表情都有些奇怪。
特别是西棠和樊公公欲言又止的模样,和时野努力憋笑的表情。
小草一头雾水。
坐起身来伸手去拉裴宴,只感觉眼前一抹黑影闪过,定睛一看。
小草疑惑地歪头,大眼睛眨啊眨,将一双纤纤细手翻来覆去的看啊看。
手还是那双手,就是色儿看着不太对。
“兔兔,我什么时候戴小手套了?”这小黑皮手套有点意思,戴上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面对小姑娘的疑问,裴宴神色不自然的张了张嘴,语气小心的轻哄。
“宝宝,我跟你说件事,你别太激动。”
“昂?”
半小时过去了,苏吟还抱着镜子死死盯着里面的人的脸看。
脸还是那张脸,就是多了一对拳头大小的黑眼圈。
小草看着镜子里的熊猫眼,差点气哭。
修斯说她中的是蛊王的毒,只有吃下蛊王才能解毒,他的药只能压制毒性。
他说,除了金花,只有一个人可能有蛊王,那个人现在正在北方基地。
对了,修斯就是苏吟之前救的那个少年。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废墟里爬出来的。
他还说,他是被金花抢来的,金花想对他用强他不肯,她就把他关了起来,蛊王的事也是他偶然听到的。
裴宴知道他的话不能全信,但此时别无他法。
听完修斯的解释,苏吟抱着镜子转头凶巴巴地瞪他。
见苏吟用这副模样瞪自己,修斯不仅不害怕还有点想笑,拼命忍住。
“蛊毒会自己游走,具体停在哪儿不是我能控制的。”修斯移开视线,忍笑解释。
修斯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人。
苏吟环视一圈,见大家为了不笑出声,视线有意避开她的脸,但她还是听到了一道张狂的笑声。
“噗哈哈哈哈……”
时野实在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
西棠上前拍了他脑袋一巴掌,义正言辞的不准嘲笑小草,如果她的嘴角没有拼命忍住抿起的话,或许更有说服力。
苏吟双手环胸气鼓鼓地坐在车上,白里带黑的脸上堆满了幽怨,腮帮子气成了河豚。
“谁又惹我们宝宝生气了?”裴宴走过来摸摸气鼓鼓的小脸,温声轻哄。
苏吟小宝贝轻哼一声,爬到另一边把自己团吧团吧藏起来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