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说出来自己都震惊翻了的小姑娘,裴宴竟然意外的平静。
几天的相处,他也渐渐理解了对方的神奇脑回路。
也明白她为什么总对着他叫兔兔了。
因为在她眼里,这世上压根就没一个人是人。
∑呵!
这小精神病还挺会脑补。
后来一连几天苏吟都找不到裴宴,偶尔碰巧遇见了对方也只是看她一眼就匆匆离开。
高冷的不要不要的。
小草慌了,愁的晚上睡不着觉,总感觉第二天草命不保。
为了不被吃掉,机智的小草准备去给兔兔找代餐。
是的,没错。
就是兔兔一开始想吃却被她劝退的屎。
夜晚。
苏吟趁着夜色悄咪咪溜出房间去偷屎。
谁曾想,屎没偷到,半路偶遇了一群同行。
看见他们一窝蜂的往楼下跑,苏吟也跟着跑,生怕慢了屎都被他们抢完了。
可等她下去之后,看着眼前的画面却是一愣。
闪烁着微弱灯光的楼道里,刺目的鲜血流淌满地,地上躺着好几个人。
他们穿着不合身的病号服,躺在地上的姿势诡异扭曲。
依稀看到他们的脸,苏吟只觉得有些陌生。
站在血泊中的裴宴,好看的不可思议,仿佛血色里绽放的黑玫瑰。
昳丽清冷的脸庞在微光下显得更加神秘,矜贵。
即使手染鲜血,依旧优雅的宛如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恶魔。
带着致命的危险。
他发现了她。
慢悠悠转头看来,眸子里的戾气还未散去,眼尾泛红。
整个人仿佛笼罩在雾里。
踏着鲜血走来,垂眸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娇小脆弱,好似轻轻一捏就能碎的小姑娘。
褪去儒雅的伪装,目光极具攻击性。
忽而轻笑出声。
“被发现了啊。”
“该怎么处理你呢?”
裴宴手握匕首,冷冽阴戾的眼神泛着寒光。
浑身气势森冷,仿佛和黑夜融为一体。
虽然看着在笑,声音却冷的要命。
随后,微凉的手指再次抚上苏吟的脖子。
冰凉的触感在肌肤上蔓延,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脖子这么好看,捏断后一定更美。”裴宴笑盈盈地说着恐怖血腥的话。
视线落在纤细白皙的脖子上。
好似真的在思考怎么捏断更具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