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段真静察觉到有些不对。
“薛麒麟战死,张开君身受重创,现在晕厥不省人事……”高问鼎吃力的说道。
“怎么可能……”段真静差一点跳起来,他与薛麒麟的实力在伯仲之间,而且以前和薛麒麟打过交道,清楚薛麒麟的箭术有多么恐怖,这才多长时间?就被叶信杀掉了?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非叶信又释放出圣诀了?薛麒麟成名已久,身边还带着不少人,怎么会如此大意,给叶信释放圣诀的机会?”
“叶信没有释放大绝,是有别人在帮叶信。”高问鼎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一团。
“光明山?”段真静有一种窒息般的感觉,刚刚过了半天,光明山就赶到了?不太可能!
“不是光明山,但我们……好像应该出手了。”高问鼎突然转身看向那年轻人:“圣使意下如何?”
论到应该如何指挥围剿叶信,高问鼎不想理会那年轻人,但说起联手围攻叶信,他很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主力。
那年轻人缓缓抬头,看向高问鼎,片刻,他的视线又慢慢转向了段真静,双瞳中满是讥诮之意,好像在说,怎么?你们一直自说自话不是很快乐么?现在怎么又需要我拿主意了?
只是,他太低估高问鼎和段真静了,这两个人的阅历都很深,久经风雨,早已到了荣辱不惊的程度,换个角度理解,就是他们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之前的一切都是无所谓的,他们眼中的倾慕与信任是那么的真诚,与那年轻人的神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年轻人左看右看,硬是没发现高问鼎和段真静有一丝一毫的愧色,良久,他发出长长的叹息声,似乎承认自己的心性确实没有练到家。
“现在已经有些晚了。”那年轻人缓缓说道。
“圣使的意思是……”高问鼎不解的问道。
“我一直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却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那年轻人说道:“刚才……突然一下子明白了,问鼎兄,你一年会动用几次大绝?”
“这个说不准。”高问鼎说道:“遇到争端才会出手的,去年我一直在修炼,没有在外走动,今年倒是在宝庄中与人打了一场。”
“真静兄,你呢?一年之内会动用几次大绝?”
“我有五年没动过手了。”段真静说道:“平日好端端的,又何必伤筋动骨呢?”
段真静用‘伤筋动骨’这几个字来形容释放大绝,对很多修士而言都是恰到好处的,动用大绝,往往代表着相对一段时间内的衰弱,如果为了争夺什么,自然不会落人后,可平常无事,谁都不会无缘无故耗费自己的元力。
“那叶信到现在为止,一共释放了多少次大绝?你们数得清么?”那年轻人说道。
“叶信的法门极为特殊,换成我们,恐怕是支撑不下来的,早就耗尽元力了。”高问鼎说道。
“叶信的法门确实特殊,但这只是部分原因。”那年轻人说道。
“圣使到底想说什么?”高问鼎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他在修炼。”那年轻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我修炼,要进入静室,隔绝外音,屏弃杂念,集中心神,汲取元气,滋养自身的元脉及元府,而叶信的修炼之道与天下修士都不一样,这杀戮场就是他的修行地!他每一次释放大绝,根骨便更强一分,元府亦更广一寸,他的元力虽然受到些损耗,但气息一直在增长!“
高问鼎和段真静呆呆的听着,那年轻人的话他们都能听懂,但又无法理解,叶信是把杀戮场当成了修炼地?这算什么?修炼是把让自己的状态达到全盛,然后闭关调息,让自己的元力得到缓步增长,象叶信那样不停的损耗元力也是修炼?
“所以我说……我错了。”那年轻人叹了口气:“我本以为借用他人损耗叶信的元力,我们再出手,会多几分把握,可现在才明白,今天的叶信要比昨天的叶信厉害得多!”
“莫非圣使是打算放过叶信了?”高问鼎皱起眉。
“不,正好相反,今天恐怕是星殿最后的机会了。”那年轻人说道:“这一次无法除掉叶信,几个月之后,天下再无人能制得住他!”
“圣使未免太高看那叶信了吧?”段真静有些不以为然,叶信很厉害,他是承认的,但要说天下无敌,那就有些荒诞了。
“我第一次进入叶信的圣诀,隐隐感觉这种圣诀有些熟悉,和贪狼星皇的圣裁很相似。”那年轻人说道:“其实我又错了,叶信的传承要比贪狼战诀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