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无问真人的身影出现了,他向着这边急掠而来:“小叶,你回来了?这几位朋友是……”
“这位是无问真人,我兄弟。”叶信做了个介绍。
“在下丁剑白。”丁剑白朗声说道。
任雪翎向着无问真人点了点头:“我是任雪翎。”
无问真人的身形戛然而止,什么?谁??丁剑白?任雪翎??
“我叫危危。”危危说道。
无问真人是个老江湖,成年累月各处走动,别人他无缘得见,任雪翎和危危都远远见过,虽然现在的任雪翎和危危经过长时间逃窜,又大打一场,神色疲惫,灰头土脸,但仔细看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果然是任雪翎和危危……无问真人的神色变得僵硬了,这两人在天路中都是惹不起的大爷,叶信怎么把他们带进来了?不怕惹出事情么?
“在下计星爵。”计星爵说道。
无问真人脸色再变,随后很含糊的躬身施礼,任雪翎等人也做了回礼,相互算是打过招呼了。
任雪翎看出无问真人神色有异,不过,她以为是自己的名声太过响亮,现在又成了被劫宫通缉的逃犯,令人闻之色变,也属正常,并没有往心里去,唯独叶信在心中暗自点头,他没有猜错。
“好了,两位在这里随便走走,然后找个地方歇歇,遗迹中的人不多,只有我们几个。”叶信说道,随后他看向计星爵和丁剑白:“计大哥,丁大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们商量。”
“以后叫我老计就好。”计星爵苦笑道:“这一次我们两个的命可都是你救的……”
“什么话?做人岂能忘本?!”叶信说道:“别因为这点小事纠结了,走,我送你们两个法器。”
说完叶信向着侧方掠去,任雪翎和危危知道应该有机密事情,当然不会跟过去,他们缓缓落在湖边,凝视着如镜面般光滑的镜面。
“此人真是福运昌隆啊……”任雪翎低低叹了口气:“恐怕要耗上十余万年的时光,才能聚起这片金髓,好大的造化……”
“我挺喜欢他的。”危危笑了笑。
“才见过一次,你就投缘了?只因为他是金瞳太岁的仇家?”任雪翎显得有些无奈:“虽然说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但你自己总要多走走、多看看的,唉……你这浮躁的心性就是改不了!“
“我哪里有这么不堪?”危危显得很坦然:“他能把我们带进来,至少证明他没有把我们当外人。”
“这倒是没错。”任雪翎皱了皱眉:“但此人亦正亦邪,不得不防啊。”
“因为他和邪路修士是朋友?”危危反问道。
“大义……必须要分明。”任雪翎缓缓说道:“与邪路修士走得那么近,在我眼里,他身上肯定要带个‘奸’字。”
“你这么执拗就没意思了。”此次轮到危危感到无奈了。
“记住,你我都是天路修士!”任雪翎说道。
“好好好,再往下就是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不管劫宫怎么对待我们,毕竟因为劫宫的存在,才能让三十三天拥有当前的繁华气象,所以劫宫不能乱……”危危不耐烦的说道:“你都说过多少次了?!”
在另一方,叶信与计星爵、丁剑白坐在一只大如凉亭的巨型灵芝下,随后计星爵好奇的说道:“你要给我们什么法器?”
“计大哥,你们的虚空法印都被夺走了吧?”叶信说道。
“是啊,否则我们怎么可能混得这样惨?”计星爵苦笑道。
“没了虚空法印,我们两个的修为也被废了一半,至少这几百年是白修炼了。”丁剑白亦是一脸的苦涩。
“如果我给你们两个虚空法印,你们多久能恢复全盛状态?”叶信说道。
“你哪里来的虚空法印?抢了谁……”计星爵露出欣喜若狂之色,接着又蓦然变得恐慌了:“你有虚空法印?胡闹!快出去丢掉,别忘了大劫幡!”
“我的虚空法印并不受大劫幡的压制。”叶信说道。
计星爵和丁剑白都呆若木鸡,良久,计星爵颤声说道:“你……没有开玩笑?”
没有了虚空法印,不止是修为毁了大半,而且他们的战斗技巧也被大幅削弱了,这些年来他们都习惯了在不断穿梭虚空中战斗,就像学会了飞翔的小鸟,被砍掉了翅膀,虽然还能抓虫子吃,但能飞与不能飞完全属于两种存在。
“我岂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叶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