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刚皱眉,堂堂青山县的大牢,竟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赵煜行在这是怎么回事?
牢里唯一正常的就是柳青了,成刚以为是他做的手脚,逼近牢门,清丰从一旁闪到门口,挡住他:“你干什么?柳青兄弟不会武功,他们的穴道看起来都是庄主点的。”
成刚愣了下,没想到路夜白竟然亲自动手了。
柳青也赶紧解释:“他们想灌我什么汤药,逼我说是我卖的香粉害了别人!”
成刚和清丰也看到了地上那只碎碗,碎片里还有一点药汤。成刚用手指沾了点放在鼻下闻了闻,脸色一变。清丰看他变了脸色,也勾起一点一闻:“竟然是砒霜!”
柳青吓得脸都白了——不是治伤风感冒的药,竟然是砒霜?!赵煜行这是想要他的命啊,如果不是路大哥出手,那现在他……
成刚一把揪住赵煜行,恶狠狠道:“你竟然敢给我的人下毒!”
清丰出手解了赵煜行的穴道。
赵煜行连连否认:“不是我,我没有下毒,那真的是治伤风的药,我只是想叫他吃点苦头,没想要毒死他!”
证据确凿,成刚抓着人就去找县令。
县令正在他三姨娘的房中,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就叫人来问是怎么回事,下人说是成捕快压着舅老爷在外面求见老爷。
县令本不想去,但无奈他这个青山县第一美人的三姨娘就这一个亲人,当即催促他去看看,县令这才
不情不愿的出门。
堂外成刚一脚踹倒赵煜行,叫他跪在地上。见县太爷出来,也见了礼,然后指着赵煜行道:“大人,赵煜行竟然带着手下和砒霜想要毒害牢里的犯人!”
县令却不以为然,说话也懒洋洋的:“怎么回事啊?”
成刚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路夜白那段,赵煜行以为他是包庇路夜白,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立即道:“大人,我虽然带手下去牢里,但绝对没有想毒害柳青,我只是想骂一骂他作为我们脂粉商人中的一员,竟然为谋私利卖劣质脂粉害人。但却有人突然出手点住我的穴道,诬陷我想毒死柳青。”
县令打了个呵欠,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值得这么嚷嚷?”
赵煜行与本是想倒打一耙,借着县令的手除去路夜白,但没想到县太爷还想没明白他的意思,有点着急,就想再说一说。
县令却摆手,制止了他:“好了,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来打扰,大老爷我每天为民操劳,累的不行,这种小事就别再来烦我了。”
成刚气的不行,关乎到人命,竟然还说是“小事”?于是不管县令什么意思,语气耿直道:“县令大人作为一县之主,是百姓的父母官,竟然连威胁到百姓性命的事也说是‘小事’?那么在大人看来,什么样的事才是大事?”
院子里一时静极,连赵煜行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县令没想到这个捕快平时就算不怎么听话也没这么冲撞过他,但现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他,气的不行,正要狠狠的给他点颜色瞧瞧时,师爷跑来了,伏在县令耳边劝道:“大人,成刚武艺高强,要是您现在撤了他的职,那青山县再来匪寇谁去抓啊?再说,县里很多案子全要靠他破案呢!”
县令虽然觉得有道理,但一时气不过,便气呼呼道:“成刚冲撞本令,罚你守城三日,如有再犯,决不轻饶!”
清丰在房顶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对这县令的将来摇了摇头。
柳杨又被路夜白抱到书房里,她抗议也没效果,但幸好一路上都没见到人。
路夜白将人放到椅子上,便叫人送茶上来。柳杨觉得路夜白这书房挺暖和的,四处瞧了瞧,发现东西屋角放着炭盆,书桌前放着暖炉。不像她那房间,进去就冷冰冰的。
下人送茶上来时,柳杨正凑近了暖炉研究,想着等柳青出来,也给他们每个人房里弄一个,这样冬天就不怕冷了。
路夜白察觉到送茶的下人多看了凑近暖炉研究的柳杨两眼,便不悦的叫人放下茶水就下去,不用伺候。
然后自己动手倒了两杯茶:“过来喝茶暖暖身子。”
柳杨过去拿起一杯,先暖暖手,还能把热茶冰的凉一点再喝正好。她看茶水色泽不像白开水,便问路夜白:“这里面泡的什么?”
“大红袍。”
就算柳杨不喝茶,但也知道是好茶叶。仔细尝了尝,味道还不错,一口喝完,赞一句:“好喝!”
路夜白看她这么像饮牛似的喝茶,有些哭笑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