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初一这边,没有想到第一个找他来的竟是孙远坤,那个被偷还要被道德绑架的年轻男人。
看到姚初一,孙远坤一脸惭愧,“姚队长,很抱歉,那天全嫂子被打我就在旁边,可是我没有勇气上去拦住那对夫妇,请原谅我的懦弱。”
孙远坤羞愧地低下了头,那天他看着全嫂子被打想冲上去,却被他母亲拦住了,母亲一直劝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对夫妻不讲理,万一被讹上了怎么办,甩都甩不脱。他于心不忍,想挣脱开母亲,但母亲死死抱住他,他又不敢使劲,没办法只能被母亲拖了回去。
后来看到姚初一的刚猛的报复手段,这给了他极大的勇气。另外自责也在不断地侵蚀着他,现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找到了姚初一,孙远坤抬起头来,“我知道有哪些人参与抢劫,当时他们都蒙着面,但是我能辨得出来。”
姚初一疑惑,“蒙着面你怎么能变得出来?”
孙远坤苦笑一下,“因为我是学美术的,您知道吗,人体构图。我别的不行,但对人体身形的辨认这是我的基本功,所以说哪怕不知道对方的长相,凭着身形我也能看出是哪个人来。”
姚初一点了点头,“行,只要你说出来,我的奖励就算数。”
孙远坤连忙摆手拒绝,“没有能制止住那对夫妻我已经感到抱歉了,这就当我的赔罪了,希望您能原谅我。”
姚初一深深的看着他,说实话她不喜欢这种畏畏缩缩的性格,做事情瞻前顾后,但是其实一个没有经历过什么事的普通人,就让他无所畏惧,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就算的上一辈子的自己也做不到。
她语气缓和了下来,“没事儿,这是你应得的,况且你也没有义务挺身而出。”
孙远坤坚决不要,只是把看到的说出来,就要那么多奖励,而且前提是他见死不救,这更令他羞愧不已。
姚初一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如果你非不要奖励的话,那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狩猎队呢?”
孙远坤震惊地看向姚初一,结结巴巴的问道:“可以吗?我可以加入吗?”
姚初一点了点头,“只要你愿意。”
孙远坤重重的点头,“我愿意的,只要您能给我机会,我肯定会好好干的,我不怕受伤,也不怕死。”
要知道灾难来临后,他保护着母亲逃难,吃苦受罪不算,不知道受了多少欺负,但是他没有任何能力去还击,只能忍着,他觉得他都快成为忍者神龟了,他做梦也想变强,可是他找不到机会,他可以加入狩猎队,但是他没本事、没人脉、连身体素质都不强,即便是进去,只会被欺负,甚至关键时候被推出来当炮灰。现在有个机会摆到他的面前,他拼死要抓住,进入到姚初一的狩猎队里面,他就不会再害怕了,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姚初一跟其他人不一样,她虽然不是传统意义的善良,但是很有原则,在她的狩猎队里只要你按规矩办事,该你的就是你的,不会有人仗着资历对别人指手划脚,随意倾吞其他人的物资。况且通过这件事他也发现了,只要你在她的认同范围内,她都会保护你,比如全嫂子受欺负了,她会倾尽全力为全嫂子讨回公道,哪怕遇到强手也毫不退缩。
他激动的对姚初一说:“队长,我、我现在跟您说一下,都有哪些人参与了抢劫。”
他把名字跟姚初一说了,姚初一没有任何意外,林嘉伦皱着眉头说:“徐奎也掺到里面,那咱们想要把肉拿回来不容易了。”通过上次的粮食事件,他对徐奎印象不太好。
姚初一摇了摇头,“不好说,徐奎这个人非常油滑,如果没什么危险他可以顺手捞一笔,但是付出的代价高的话,他可没那么容易孤注一掷。如果跟咱们发生冲突的话,他和他的人主要的战斗力,其他人顶多站站台敲敲边鼓,他手下也就十来个人这可是他的全部拥趸,如果损失掉了对他来说损失太大了,他承担不起,为一点肉也犯不上。所以我觉得他应该很快就来求和的。”
刚说到这里,有人进来说徐奎带的人过来了,还扛着一大包东西,林嘉伦看向姚初一有些惊讶,这么准么。
一会儿徐奎领着手下带着任何东西进来了,看见姚初一就连连拱手,“姚队长真是不好意思,我回去才知道我的两个小弟,趁着别人在您这里偷的时候呢,也插了一杠子,拿了不少回去,我知道了后把这俩小子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赶紧给您还了回来。唉,也是我管理无方,您想出气就冲着我来吧。”
姚初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依奎哥的意思,这件事您一力担下来是吗?”
徐奎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姚队长什么意思,不肯放过这件事吗”
“我早就说过,谁敢动我的东西,我就把他的手剁下来,奎哥说我是什么意思?”姚初一表情不变。
徐奎盯着姚初一突然露出狞笑,手里翻出一把折叠刀,在手里摆弄起来,灵活的手指把折叠刀翻的露出了残影,“姚队长,如果咱们能好好商量各退一步,以后咱们就是朋友,有什么事您支会一声就行,但如果不依不饶的话,我们也不是吃素的,鹿死谁手可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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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初一摇了摇头,“如果都像您这样一声不吭地拿了我的东西,然后又当没事似的还回来,然后轻飘飘说两句面子话,我就得心甘情愿的认栽,您是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还是把我太不当一回事?”
徐奎上下翻看姚初一,“听说你是学生,如果不知道的话,以为姚队长是在道上混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