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吧--飞琼觉得的的确确是在看她,但是忽而缥缈,忽而尖锐。
她何时开罪这位靠山强大的灵君了?!
时清手中折扇掉地,一脸惊愣,“他哪的?!”
香禾正小心翼翼地替洬雨整理滑落的衣衫,见飞琼不语,仰头回道:“这是青华帝君的小徒弟,羽苍灵君。受帝君嘱托,眼下随我们仙子在逸院修行。”
“什么?!随洬雨修行?!他、他住星枕松涛?!!”
飞琼炸毛。
羽苍赤眸倏亮。
“不是不是,没在星枕松涛,是在依松轩。”
香禾连连解释。
飞琼再也听不进任何字句。
三位仙君:怪不得…原来竟是帝君座下……小灵君果真福分不浅,令我等心羡呐……唉……
时清:……艹…被雷劈的蔚殊白…瞧瞧你特娘的干的好事……哪个不知在这九重天上属四位帝君最护犊子?!你居然还暗戳戳地讽刺帝君的爱徒险些气哭他!……哼哼,这下好了。若是小灵君心中一个不爽……往后我在东天庭可怎么混?!我特娘的好想哭……
世间有个常见的现象--但凡是雄性,便最容不得挑衅和刺激。尤其是不大不小还喝了酒的少年雄性。
若是心情一激动,酒劲再一上脑,那就更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
世间还有一种现象--对于自己无比想要拥有、却总是可望不可即的事物,若是突然被旁人轻易地占据了,便总会有些嫉妒、不爽或不忿。
如若那人还是个怎么瞧都比不上自己的,那这嫉妒不爽或不忿便越发不可收拾。
在羽苍看来,飞琼是明明白白地在挑衅自己!
她自己一见小仙姑,既扑又抱还老蹭!却偏偏不让我碰,她挡我!!……
羽苍觉得飞琼是个威胁!
一个潜在的威胁!
具体是何威胁?……
羽苍觉得他脑袋有点晕,有点胀痛,暂时想不清楚。
总之,他看她,不爽!
很巧。
飞琼现在瞧羽苍,也就两字--不配!
那可是洬雨的逸院啊……
她都没留宿过呢……
这小子算哪根葱?!
分明就是他家帝君倚尊仗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