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依然沉默。
高雄见他默认,冷笑续道:“我看你越活越糊涂了,若我真心复仇,你以为学医就不能杀人了?”
“高雄!”高老头激动道:“你……你怎么就如此冥顽不灵,不听劝啊!”
“在这住的闲逸,你是忘了娘和姐怎么死的?”高雄怒目圆瞪。
看他心里充满恨意,高老头一怔,恍然大悟!
他惊颤道:“你一开始就知道凤青门和那邱月之间的关系,才会投靠于此?”
见他阴森地勾起一抹笑容,高老头激动地抓着他的手臂,劝道:“求你收手吧,许掌门和媚娘上下待我们父子二人诚恳,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啊!”
“滚开!”
高雄冷漠地拂开他的手,高老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惊惶地看着他。
“收手?”高雄冷笑一声,接着道:“不过是施舍罢了,我可为他做事,各取所需!”
“你!”高老头见他已经入魔似的,气的捶胸顺气。
半响,才说道:“那老爷子可怜咱们,听咱想忘了以前的痛苦重新生活,才大发慈悲应了你要求给咱做易容,你怎就不好好珍惜!”
“我警告你,若你坏我好事,可别怪我心狠!”
望着他冷咧的背影,高老头心灰意冷。
他唯一的孩儿,怎会变成这般模样,他这是要毁灭自己啊!
“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不可回头的路!”
高老头心一横,拄起拐杖出了门,完全没留意到背后那双阴冷的目光。
“月儿。”
“二哥?”
方才她还在想一直不见二哥人,见他焦急走来邱月问道:“怎么了?”
语末,邱月便被他紧抱着。
邱若衡收紧力道,声音沙哑道:“幸好平安归来!幸好你没事!”
听闻她被带回凤青门便一路狂奔而来,却见她不在房,四处不见人影,以为她又有不测,焦急万分。
这下见她安然无恙,不安悬起的心才落下。
二哥一直细心呵护自己,不惜与丁姨娘和二姐反目,邱月感动又暖心。
当年大哥伤透了她的心,也是二哥在旁守着,为她鸣不平,想起他对自己的种种,邱月柔和地抬起手轻拍了拍他的背。
她柔声道:“我很好,二哥别担心。”
“我怎会不担心!”邱若衡直起身注视着他,激动道:“你任性用自己的血救他,不顾自己安危,我匆忙赶来,房里院里又不见你人影!”
邱月一个人在前院坐得无聊,心烦着没困意遂四处走走,没想到会让他担心,歉声道:“对不起,二哥,我只是觉得闷想走走……”
邱若衡见她垂着头,不忍再责怪,叹息道:“以后不可任性了,听说那黑衣人自杀了,以免幕后指使人再有动作,你以后可不许一个人到处乱走了知道吗?”
她懂,邱月乖乖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怕他再担心,邱月补充道:“我还有秋季。”
秋季和二少爷一同回来,见二少爷疾奔过去,她也就离远停了下来,这听到小姐说起自己才走近。
秋天的夜晚阵阵凉意,小姐穿得单薄,失血脸色明显有些苍白,秋季生怕她感冒,说道:“小姐,秋天夜里凉,还是回屋暖和暖和吧。”
经她一说,邱若衡抓着她的手感觉微凉,见她脸色也不好,不禁又责怪道:“怎就不披个斗篷。”
说着,拥着她的肩膀便往回走。
忽地远处传来一道刺眼的火光,邱月顿住脚步。
邱若衡也狐疑停了下来,说道:“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