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过脑,立即回答:“把她锁房间哭够了再放出来。”
“难道不应该把她搂怀里呵护着吗?”
“我觉得吧,初恋还行,老夫老妻了估计没那么多激情。”
她想了想,问:“怎么算老夫老妻?”
“看人吧,有的人在一起一周就老夫老妻了,有的一辈子都新婚燕尔,不过很难。”
“感觉你很有经验啊,能说说你谈过几个吗?”
“目前为止,零个。”
“我不信。”
“那我也没办法了,我拿这个骗你干嘛?我又没啥好处。”
“好吧,相信你了。”
我怕她哭,吃完饭后又打车送她先回家。临别时,她下车之前说了句“我挺喜欢你”。
我其实听清楚了,但装作没听见:“嗯?”
她害羞地笑了笑,说没说什么啦。
出租车司机叔叔说:“小伙子啊,这女孩挺好,人家想跟你,你看你还缩头缩脑的,不应该!”
我不想聊天,对出租车司机叔叔说,她是我表妹。
司机叔叔立即不开腔了,一脸兜不住的表情。
梁溶月有个哥哥,中关村做IT的,已经结婚了。她父母给他哥哥买了套大房子,她跟着哥哥和嫂子住。
据她说,她那嫂子一北京土著,回到家第一件事是脱鞋,第二件事是跟她抱怨,说月月啊,人家的媳妇儿怎么怎么样,你看嫁到你们家我怎么怎么样,月月啊,我不是针对你,你哥哥这人太没上进心了,以后我们这日子怎么过啊。
其实,她哥哥天天在外面累得吐血,连续通宵加班,有时回家整个人呆傻了,连姓什么都已忘记。
这更加让我深信不疑,婚姻是葬送理想的坟墓。
我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跟梁溶月的同事关系,我不想将单纯的同事关系搞复杂,她偶尔约我,我都以太忙为由拒绝了。
久而久而之,她明白了我的态度,也不再约我了。
出版社大妈大叔较多,这些人在老体制中待习惯了,出版社从事业单位向公司制改制之后,内退了一批,剩下的一批处于即将退休的状态,他们整天没什么动力,纯属混日子。
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给我们这些小年轻介绍男女朋友,一逮到我就问,小宇啊,还没女朋友啊,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家可好了。
后来跟他们擦肩而过我都患上了被介绍女朋友的恐惧心理,不愿多停留,或者干脆说有女朋友了。但这招也不奏效。
我有没有女朋友大妈好像比我更清楚,说我肯定没有女朋友,再说有了女朋友有怎么样,可以货比三家嘛,来,阿姨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当时,我特别想当场撞死在墙上。
出版社位于蓟门桥西侧,毗邻电影学院。陈菲偶尔来找我玩,让我跟她一起逛街。当时她在电影学院修编导的硕士学位,一天到晚也没卵事。我想反正我也闲着,就陪她逛逛呗。
一次,她好奇地问我:“文心姐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我一脸不屑。
“你跟文心姐之间生什么了?能说说吗?”
“不想说,以后别再我面前提她了。”
她见我板起脸,不削地“哼”了一下,说:“你这德性,活该当一辈子单身狗。”
“单身狗怎么了,爱去哪去哪,生活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