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不管那些喷到身上的血,对侧边的小祺说:“君子佩剑当以高洁立世,我佩剑只为保护身边人,为身边人报仇。yohulou”
小祺已经蒙了,他眼里是喷血的叔叔,动着嘴巴的父亲。在这个时刻里他失去了这个世界的声音,失去了这个世界的感知。
“小祺。”子仁收起剑,“小祺。”
小祺的脸色苍白,花费许多力气才将脑袋对着父亲。
“你还要跟着吗?父亲要去处理那些伤害你祖母、小叔以及母亲的狱卒。”
“狱卒,为,什么。”
子仁注意到儿子两股战战,这是害怕胆怯的一种表现,但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天生的杀将,不会喜欢杀戮。“刘怀贺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出卖了你小叔,并让刘族整个族人陷入生死之中,所以他必须死。为什么不让官府去斩首?因为刘怀贺是真的刘家人,他能得到该得的尊严。三婶与李世贵之间的关系都是些谣言。
那些狱卒之所以要死,是因为他们想饿死你祖母你娘你姑姑以及你的两个弟弟。”
小祺呆呆地接一句,“他们还出言侮辱我的家人。”
“所以,你要与为父一同去吗?”
小祺沉下上眼皮,“我要保护我的家人,在您不在的时候。”
子仁抚上小祺的头,“计谋与杀戮相辅相成,只是为父与你祖父选择了粗鲁的方式。你必须要用计谋保护好我们的家人!对为父来说,没了家人就没了一切!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想伤害我保护的人的敌人!”
……
“你不仅让小祺看你杀人,还让小祺帮你处理那些尸体!你真是个王八蛋。”冬子气愤的将手里的药碗扔过去。
被砸的子仁丝毫不觉得痛,“只是发出一些指令罢了,没碰到血。”
“这与碰血有什么区别?”
“他是刘家第三代,他必须成长起来才能应对接下来的风暴,刘家已经巍巍可及。经不得半点风雨,如果我们倒下了谁来照顾娘亲?谁来照顾我妻儿?”子仁有气无力的说,“父亲说他死会让母亲陪葬,可即便他死也会让母亲活着。母亲常说父亲死了,她会追随而去,可事到临头她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父亲的血脉。到那时候能活着的只有小祺他们这一辈了!
能帮母亲共同养活小布与小鸣也只有小祺,他不见见血怎么知道将来道路的残忍?”
“你真令人不喜!”冬子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正文三百五十、秦素兰以死要挟
刘府后院秦素兰的院子屋子里,秦素兰将一茶杯扔到刘涛跟前,大声说道:“子明现在生死不明,你怎么能让人带走他?你带走她不就是要我的命吗?”
“毛毛带领的船已经到广州,月余后子明与她在南京汇合,毛毛带子明南下。这是他最好的去处,对他最好的保护。”刘涛有一种与刘秦氏说不通的感觉。
“我知道子明的势力在南方,我知道这是对子明最好的保护,我知道现在还不安全刘家还在风雨中飘渺。可是他是我儿,我儿,我儿啊!我怎么能让他在这种情况离开我?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昏迷不醒,若是,若是在路上出了个万一,我这一辈子该如何自处?”秦素兰竭斯底里地哭喊。
“你这一辈子在乎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怎么就不能活下去了?到时紫阳与冬子会一同离去,在路上照顾着,不会有事。”刘涛敲着桌子对她说。
送子明南下离开北京这个漩涡是十几人共同研究出的事,南下既能让子明好好养伤又能保存刘家在南方的势力。这妇人一点都不知道,只想着自己的。
秦素兰的不愿分离让刘涛很气恼,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反对他的决定,还是让刘涛很生气。气这妇人不懂事,这是什么情况?还这么意气用事。趁你病要你命的情况常有发生,朝堂上多少人明里暗里打压刘家?有多少人正想着法子要刘家一蹶不振。
在刘家人手大大折损的情况下,能挡住多少次不顾性命的刺杀?现在处处要小心,一个不好就会将百年家业毁于一旦。
秦素兰知道说不过他,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突然拿出刘涛的衣服,用剪刀一刀一刀的剪成条。
刘涛很生气不愿与她多说,眼睛直视外面,不愿多看她一眼。见本是伤心哭泣的她不出声儿响,听到一些撕扯的声音,转头一看。见她在将成条的布条绑在一起。
“你在做什么?”刘涛大喊一声,一步过去扯走秦素兰手中的布。
早早躲出去的春草夜莺听到老爷这声叫喊,吓了一大跳,惊慌跑进院子,害怕里面发生事儿。
刘涛将布条狠狠扔出去,“你这是以死威胁我。就为了那小子,你要威胁我,你用死威胁我。”
“不要送走子明好不好?求你,不要送走他。我心好痛,我好难受,我不知的该怎么办。我,我。”秦素兰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喘不上,眼仁向上,就要晕过去。
刘涛一把扶住她,按住秦素兰人中,“醒醒,醒醒……”
夜莺春草尚未靠近就被老爷撞向一边,春草被撞疼了肩膀。
“夫人!”夜莺惊呼。春草这才发现老爷抱着的那位是夫人。两人赶紧跟上。
子仁本就在紫阳这边,见急忙忙的父亲怀里抱着母亲,吓坏了。慌站起跑上前去,“娘怎么了?”
“滚开。”刘涛怒斥,昏了头的他根本不知挡路的人是谁。
子仁愣了一下,看着父亲离去。拦住后面跟过来的春草,“我娘怎么了?”
“奴婢也不知,老爷和夫人在吵架,奴婢们不敢多听,等听到有异动时进去就看到这副场景。”春草也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