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姜雪蕙没提到这点,大家以为她没中招,没想到她竟是隐忍下来。
姜雪蕙不瞒他,道:“是,虽然不多,但这药霸道的紧,我需要点时间等药力过去。你先走吧。”
谢危道:“方才你不该让玫儿离开。她既然不在,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姜雪蕙拒绝他:“我怎能让你的秘密被旁人知晓。你走吧,我一个人就够了。”
谢危不肯离开,道:“那你白日还让崔来仪帮你。我为什么不行?”
姜雪蕙忍无可忍道:“因为我对表哥无心,他在影响不了我。
可你不同,我神志清醒的时候面对你都会失控,现在我中了这个药,你在我身边后果就难料了。”
谢危心跳加速,她终于亲口承认对他的不同。他眉开眼笑,急忙说:“我没关系,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姜雪蕙给他气死了,咬牙道:“这事吃亏的不是你。你当然没关系了。
再说你的事还没了结呢。我怎知你能否说到做到?
世上的事情从来不是一成不变。天下再算无遗策的天才,也不能将棋局中每一步都推算出来。
因为不变的只有变化。一件小事,一个小人物就能让事情往不同方向发展。
我怎知你有了我是往好的方向去还是变成其他结果。我不做冒险的事情。”
谢危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先不说这些了,你手受伤了,我给你涂金创药吧。”
姜雪蕙不信他,沉着脸从软榻拿出一个药罐,自已给自已抹上。
她下逐客令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谢危就是不肯走,耍赖道:“就你一个我不放心。或者我在你身边躺着,就看着你。”
说罢,他还取下发髻的玉冠搁枕头边,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只剩裤子。
然后他跪坐在软榻上,眼神亮晶晶望着姜雪蕙。
姜雪蕙傻了眼,没想到他还能无赖到这种地步。他和妖后莫不是同门,怎么招数如此相似。
同记忆里马车上若隐若现的身形不同,如今他大方地显露身材。
手臂的二头肌到胸肌,八块腹肌,各处的肌肉结实有力,线条硬朗优美,让人想起米开朗基罗的《大卫》。
这种充满荷尔蒙的身材平日都会令人血脉贲张。如今对中了春药的姜雪蕙简直是巨大的冲击。
她感到鼻子一热,赶紧用手背一接,是鼻血流下来了。
谢危还在说:“我身上凉,你燥热的话可以贴着我。就像你当初在马车上那样,可以降温。”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姜雪蕙简直要暴走了。
她胸腔的愤怒瞬间取代了欲念,什么圣人,什么君子,这分明是下流胚子。
男人一旦想骗你上床,平日口齿不利索都能变得口若悬河。
甜言蜜语都是小菜一碟,他能从社会学到人类学将床事升华,认真你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