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后每念及此,小弟心中总是惴惴不安,因此斗胆多嘴一句,除了以灵魂为索引,将病痛转嫁至一年后的原主身上,是否还能有其他办法,或者是否能尽量降低对原主的影响。
盼回复。”
在这页信纸上,另留有一句不同笔迹的话,字迹相当之潦草——既要做坏事,还要做君子,假仁假义!
想必是李章平看完信之后写下的“批语”。
江起舞很是鄙夷,这李章平倒是挺坦荡的,清楚得很自己做的都是些腌臜事。
从他的“批语”和往后几封信的内容可以看出,赵越的这个提议估计是不了了之了。
以灵魂为索引,将病痛转嫁至一年后的原主身上……
可真够缺德的,不仅要骗财,还要搭上人家的命。
也足够狡猾,还有个一年的潜伏期,那些受害者怎么也想不到突如其来的不治之症竟会追根溯源到一年之前。
江起舞继续往后看,本想在信中找到一些可以用来整治李章平的方法,奈何剩下的不是在讨论受体的治疗效果,就是在“优化”他们做生意的方式。
江起舞不耐烦地把信往桌上一丢,“把这地方连同那个渣滓一把火烧了得了!”
咦,对啊,烧了。
她眸间闪过一抹算计,“不妨去试一试他。”
方才翻箱倒柜时,恰好找出一些蜡烛和火柴,这不正好派上用场了么,也算没白忙活。
李章平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那女人,不,那个怪物实在下手重得很。
自己被绑在这也有好一会儿了,不知道她在上面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她会如何处置自己。
会是直接杀了他吗?
担忧间,他听到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她来了。
伴随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刚才见到的诡异情景一下子又出现在李章平的脑海中,令他止不住地颤抖。
然后她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拿着点燃的蜡烛一步一步地靠近他,就像来接他下地狱的使者一般。
最后站定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李章平只听到江起舞轻声说了一句“只有一根绳子啊”,就见她一掌向自己颈后打来。
被一盆凉水泼醒时他依旧被捆绑着,只不过晕过去之前他躺在地上,但现在他坐在椅子上。
坐在那把曾经坐过一百多位孕妇的椅子上。
而江起舞呢,正拿着那张小男孩皮影得意地看着他,像是在说“终于也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