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不物质,我越觉得你廉价。”
“这个杯子8000多,你赔!”
闻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象当时自己说这些话时的神情,高傲的、残忍的、嘲讽的、刻薄的。
然后心里一点点发凉。
妈的!
闻亦,你就等着他弄死你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闻亦心想,我早知个屁我早知。我能早知道盛星河是连丘流落在外的宝贝外孙吗?
这种我外公原来富可敌国的桥段,只会出现在三流的狗血小说里,看到都会让人忍不住吐槽一句作者得多脑残才能想到这么庸俗又无脑的情节。
现实中谁敢这么想
闻亦一点点缩小了自己,低头抠着指甲,心里感觉很难过。
铁链不解开,闻亦穿衣服都成了问题。盛星河听他说了之后,直接表示,干脆就别穿了。
没办法,闻亦只能从盛星河的衣帽间里拿他的衬衣和睡袍穿。
闻亦再次过上了一日三餐送由人送到房间的日子。
这天,盛星河从外面回来,目光阴沉地盯着闻亦看了好久,突然问:“中午那人给你送饭的时候,为什么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才出去?“
闻亦一脸茫然,中午,送饭,待了很久吗?
他回想了一下,是因为那人不小心把菜打翻了,油渍撒到了桌布上。那个男孩儿年纪不大,新来的,见状都快吓哭了。
闻亦有点不忍心,就让他拿着桌布去洗手间洗了洗,一下午就晾干了,到时候自己帮他铺回去,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这么跟盛星河说了,盛星河压根不信,他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要找什么蛛丝马迹似的。搜完屋子没发现异常,他又开始检查闻亦的身体。
然而男人的身体构造占先天优势,使他们偷起情来非常便利,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盛星河不依不饶,认定闻亦肯定在那段时间干了什么,质问:“我还满足不了你是吗?“
闻亦:“你能不发神经吗?“
盛星河:“他可没有你以前那些宝贝好看,你是真的饿了,不挑了是吗?“
闻亦:“我都说了,没有!”
盛星河把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最好是没有,这是我的地盘,你最好不要在这里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把我的地方弄脏,我饶不了你。”
闻亦看着他,突然沉默,他挣开盛星河的手,转头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闭着眼不说话。
盛星河走到他面前,说:“看着我。”
闻亦被他一扯,这才睁开眼看着盛星河的脸,看着看着,突然干呕了一声。
“……”
盛星河脸都黑了,他气得浑身哆嗦,声音发颤,近乎咬牙切齿地开口:“闻、亦!!!”
“你……很好。”他又把闻亦拽起来,说:“恶心是吗?看见我恶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