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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盛星河整个人疯得厉害,每天没事找事。他认定闻亦老要逃跑是要去找“宝贝”,甚至扬言要给闻亦药物去势,并且还真的给他喂了药。
闻亦胆战心惊了好几天后,早上发现自己还是勃了,他偷偷看了盛星河一眼,和他正好撞上视线。
盛星河:“怎么了?”
闻亦迟疑了一下,说:“我硬了。”
盛星河冷笑:“你硬了你牛逼。”
闻亦被他噎了一下,又问:“你不是给我吃了那个药吗?”
盛星河沉默片刻,说:“那是维生素。
”
闻亦:“……”
他把脸撇向一旁,在心里骂骂咧咧。
闻亦越来越看不懂盛星河的情绪,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做什么,又不可以做什么。为了避免争执,他经常道歉。
有时的道歉可以让盛星河消气,可有时候的道歉却只会让他更生气。
在闻亦面前,盛星河始终使用着高压性的言辞,比如不准,不能、必须。
闻亦因此越来越不爱跟他说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作。爱就是各自沉默。
晚上,闻亦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桌布,把格子桌布当棋盘,在脑海里下起了意识流的五子棋。
可盛星河一走进来,他身上那怡然自乐的氛围瞬间就没了,微微有些紧张似的绷着。
盛星河能察觉到,闻亦有一种近乎寂灭的生存之道。
他似乎独自圈了一块精神自留地,盛星河永远无法涉足。
第61章卡带的回忆
到了这年天气最冷的时候,是连丘的生日。船王过寿,自然要大宴宾客。提前好几天,竖琴岛和海岸中间的载客的游艇就开始穿梭不停。
宾客太多,除了连丘那里,其他几房,包括盛星河的住处都安排了不少客人入住。
这些事跟闻亦都没有关系,他出不了卧室,顶多是每天在阳台放风的时候,看着楼下来来去去的人和车。
盛星河要招呼来宾,每天都很忙。
这天晚上,闻亦又在阳台放风,看到楼下大门来了一拨人,年轻的男男女女,闹哄哄的,声如狂浪地从跑车上下来,说笑着进了屋,盛星河也在其中。
闻亦看着他,越来越看不到他过去的样子。
在阳台上也能听到楼下客厅传来的谈笑声,闻亦缩了缩脚坐着,看着远处漆黑的大海发呆。
“你是谁?”隔壁阳台传来一个慵懒清润的声音。
闻亦转头看去,好艳丽的一张脸。
连成壁看着他的脸也愣了下,然后盯着仔细瞧,突然笑了,说:“是你啊。”
闻亦微微蹙起眉:“你认识我?”
连成壁眼神和表情都不算友善,舌尖抵着牙,似笑非笑:“不认识,但我见过你。”
闻亦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