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一边按捺住焦躁的心情,一边偷偷关注着白景的动向。
终于前几天听说白景订了往这边来的机票,而且只身一人,连个助理都没带,这种不寻常的举动让他立刻就警觉了起来,然后跟着白景的踪迹找到了这里。
冒着大雪行了一夜,到地方找到闻亦住的旅馆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闻亦半个小时前就离开了,再一次扑空。
盛星河越来越焦躁。
闻亦警惕性很高,也不知道他那变得迟钝了的脑子为什么对盛星河来临的气息那么敏锐。
接下来一个多礼拜,盛星河总是扑空。
因为闻亦要避交警的盘查,所以选的都是些很僻静的小道。
这片地界偏僻,发展滞后,很多规章制度没有落实。许多小旅馆都没有和公安的外管系统连接,还是那种拿个大本子,手写登记身份证信息的模式。
这种情况给闻亦提供了便利,但是让盛星河找起人来就如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只有一次,他赶到闻亦离开前找到了他的那个小旅馆。
到了房门口之后,他没出声,让保镖去敲门,时隔数月后,盛星河终于又听见了闻亦的声音。
“谁啊?“
保镖:“楼下车是你的吗?挡道了,下来挪下。“
闻亦在里面隔了两秒才哦了一声。
接着,他们在外面听到了家具移动的声音,反应过来这是闻亦在后面用东西挡门。
盛星河怕他跑,又怕吓着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让保镖踹门。
小旅馆的门板很薄,两脚就踹开了。
房间的门窗形成对流,门被踹开的那一刻,冬日森冷的寒风汹涌灌入,窗帘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飞舞。
闻亦已经从二楼跳窗离开了。
接下来追寻闻亦的路上,盛星河根据他留下的零星痕迹,推断出他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应该扭伤了脚,因为在他离开后的旅馆房间发现了药品的包装。
闻亦买了红花油和膏药。
这让盛星河更加焦躁了,不敢追得太急,又怕彻底失去他的踪迹。
可还是跟丢了。
是在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跟丢的,出镇只有一条路,闻亦没有开车离开,可是把小镇翻了几遍还是没找到人。
足足半个月,盛星河寸步不离小镇,像条留恋气味的狗一样徘徊不去。
陈宁赶了过来,劝,劝不动,连丘打电话劝他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