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掩饰着,如今他再没什么顾忌了。
陈守成骇然地看着他,他可从没见过这么威风的大哥。
“我……你……你是想落个忤逆的名声吗?我警告你,你敢对母亲不敬,我……就去外头败你的名声。”陈守成威胁道。
“去吧,”陈国公冷漠地道,“我的一切,都被她毁了,名声算什么?”
陈守成闻言,心惊胆战,看来,这国公府是留不得了。
大夫为陈老夫人针灸过后,人是醒来了,但是,嘴巴歪了,左边整个不能动弹。
陈瑾宪在边上伺候,见她醒来了,便上前道:“祖母,觉得如何?”
老夫人眼睛瞪得很大,眼底还有疯狂之色,“你……你母亲呢?”
她说话不利索,嘴巴歪了好几下,才能挤出一句话来。
“母亲在屋中。”陈瑾宪道。
“叫她……过来……”陈老夫人伸长脖子,口水都流出来却还没说得出完整一句话,艰难地抖动了几下,“伺候我!”
陈瑾宪应道:“是!”
她走了出去,站在廊前,深深呼吸一口,苦笑起来。
母亲怎么还会来伺候她?
母亲在盘算什么,连愚蠢如她都知道,祖母真是痴心妄想了。
老夫人没等到袁氏,中风之后,会有一段昏睡期,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得屋中有翻箱倒柜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却见陈守成和袁氏在她的柜子里一顿翻找。
“你……们想做……什么?”老夫人怒目圆瞪。
陈守成见她醒来了,便直接过来,“母亲,你还有些珠宝首饰放在哪里?”
“你们……”老夫人嘴巴歪得更厉害,手一直抽搐,眼底焚烧怒火,从牙缝里迸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想干什么?”
袁氏走过来,不耐烦地道:“想干什么?当然是回南国了,留在这里我们还有活路吗?我知道你藏了许多金银珠宝,之前甄氏的嫁妆有很多首饰的,你都没变卖,藏在哪里了?”
老夫人怒火中烧,面容狰狞地看着陈守成和袁氏,“好大……的狗胆!”
“母亲,你都快死了,还藏着掖着做什么?你也盼着儿子好啊,儿子留在这里没活路了,回南国也得生活啊,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会日日给你上高香,保佑你早日投胎的。”陈守成说。
“休想!”老夫人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掏心挖肺对待的儿子,竟然在她重病在床的时候,做出这种忤逆恶毒的事情来。
老天爷啊,我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啊!
袁氏见她不给,上前就怒道:“老东西,你都快死了,是不是要把那些首饰带进棺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为了二房吗?我们现在落难了,你就袖手旁观?你在国公府吃喝不愁,可我们到了外头,风餐露宿也不定,乞讨过日也不定,天下间怎有你这样狠心恶毒的母亲?”
老夫人气得全身抽筋,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袁氏忽然上前,把她往里一推,掀开被褥和枕头,就是一顿翻找,“是不是藏在这里?我知道你私藏了好多好东西,你之前还说过,孩子们成亲的时候,一人一份,你肯定提前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