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后,邢枝又不满足了,她想要很多,于是学着上次纪予铖亲她的样子,张开嘴巴吻了上去。
可她不会接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笨拙地用舌尖舔了一圈,也没能把他的牙齿撬开。
纪予铖又不肯回应她。
邢枝有点懊恼,赌气似的一口咬了上去。
纪予铖没躲,任由她咬。
直到嘴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邢枝才猛然清醒,松开,看到他唇角一抹鲜红。
她舔了下唇角,目光闪躲:“疼吗?”
纪予铖眸光暗了暗,偏头,将另一侧唇角送上来:“再咬一下。”
邢枝摇头:“不咬了。”
纪予铖摩挲着她发红的唇瓣,呼吸炙热:“那该我了。”
他放开她的手,一手扣着她后颈,一手托着她下巴,对着她的嘴就亲了上去。
纪予铖的吻可真是一点都不温柔,甚至可以用粗暴来形容,对着她又吮又啃,肆意地侵略着她的唇齿,攻城掠地。
邢枝无力招架,只有默默承受的份儿,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仰着脸任由他索取。
若有似无的轻哼声从她嘴角溢出来,邢枝身上更加燥热难耐,大脑中一片空白。
她快缺氧了,单方面想结束这个吻,纪予铖却不肯,揽住她的腰,吻得更用力了。
恍惚中有水声从两人的唇间泄溢出来,邢枝顿觉羞耻无比,耳根发烫。
满室旖旎被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打破。
纪予铖的力道放松了一些,邢枝的意识也彻底清醒了,她用力把他推开,弯腰从地上捡起包,拿出手机,去一旁接了起来。
等她挂了电话,纪予铖已经离开了,房卡被扔在地上。
她走过去,弯腰捡起房卡,取了电,屋内大亮。
有种醉生梦死、大梦一场的恍惚感。
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她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唇瓣,和嘴角的一点血渍,懊恼地照着自己的脑袋捶了几下。
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睁着眼睛直到天亮,邢枝觉得自己回去就可以写离职申请书了。
……
翌日,两个人默契地谁也没有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拿到合同之后就坐飞机回江城了。
昨晚的事情像是个过于逼真的梦,如果不是纪予铖嘴角的伤还在,邢枝甚至怀疑是自己做了个和春天有关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