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小插曲,让邢枝想起了一些别的事,她觉得有必要一次性说清楚,免得日后提起来又起冲突。
“关于之前的事,我也想跟你解释一下。”
“什么事?你说。”
“年初一那天,我们闹得很不愉快,其实那件事都怪我,我不应该跟朋友出去玩到那么晚才回来,应该提前告诉你一声的。”
纪予铖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指骨,声音散漫:“嗯,我知道了,还有吗?”
“还有就是,你误会了,生气了,我应该耐下性子好好哄你的,不应该跟你发脾气,更不应该说违心的话,故意气你。”
邢枝问他:“你当时一定很生气吧?”
纪予铖斜睨她一眼,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的:“那不正说明你气人的水平足够高超?”
“……”邢枝瘪了瘪嘴,被噎得有些无语。
“还有,在你生病难过的时候,我不应该不关心你,反而还……”
再一次提到这些事,邢枝也觉得自己实在是过分了,有些说不出口。
纪予铖见她支支吾吾,问:“反而还怎么样,怎么不说了?”
邢枝咬了下唇,索性把脸埋进他脖颈,声音发闷:“反而还因为陈力泽受伤的事质问你,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
听到这个不想听的名字,纪予铖的脸色略沉了沉。
“撞他的那个人,后来找到了吗?”
邢枝没有抬头,贴着他脖子左右蹭了蹭:“没有。”
纪予铖挑了挑眉:“噢,也就是说,我身上的嫌疑还没洗清。”
“邢枝,有件事我一直在想,如果真是我开车撞了他,你会怎么样?”
闻言,邢枝慢慢地坐直身子,盯着他看。
这个问题实在是刁钻。
思忖了半天,她说:“这个我没想过,所以,我也不知道。”
没有答案,本身也是一种答案。
在这一刻,纪予铖感觉心脏像是被针尖刺了下,痛意不是很剧烈,但却很清晰。
但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把邢枝按向自己怀里,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嘴角自嘲地笑了下。
“嗯,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邢枝轻“嗯”了声:“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你呢?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有。”
“嗯,那你说,我听着。”
纪予铖很快收拾好情绪,伸手圈住她,语调平静:“其实过年那件事,主要责任在我,如果不是我临时变卦回了北城,你也不会被人拐走,更不会彻夜不归。”
“后面的那场争吵就更不可能发生了。”
邢枝没说话,安静地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