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予铖松了一口气。
邢枝不敢吃太多,剩下几块用保鲜膜仔细包好,放进了冰箱冷冻室。
她走到纪予铖面前,弯腰凑近:“纪总,谢谢你的榴莲,很好吃。”
铺天盖地的浓郁气息瞬间将他包裹住,像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咙,纪予铖差点就喘不过气来。
他身体下意识往后躲,眉头紧皱。
这个完全是出于身体本能的动作似乎是惹恼了邢枝,她小脸一垮,不高兴了。
“你嫌弃我?”
“不是,我……”
他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邢枝忽然就扑了上去。
纪予铖没防备,瞬间被她扑了个满怀,仰倒在沙发上。
邢枝压在上面,扣着他的下巴,凶巴巴的样子像一只炸毛的猫:“敢嫌弃我?好啊,今天我就让你嫌弃个够!”
话说完,她俯身亲了上去。
舌尖描摹一圈,再一点点探入,可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把他牙关撬开。
她有些恼了,用力捏住他下颌,恶狠狠地威胁道:“张嘴。”
纪予铖眸色暗了暗,放松了咬合的力道,薄唇轻启,表现得很乖顺。
像是真的出于害怕,对她这个恶势力做出了妥协。
邢枝有些得意,弯了下唇角,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上去。
她的吻一点也不温柔,甚至可以用蛮横来形容,带着强烈的暗黑色彩,边吻边咬。
纪予铖甚至都分不清楚,吻和咬到底哪个成分更多一些?
他双手搭在她腰间,“被迫”承受着她的野蛮行径。
榴莲味和薄荷味交织在一起,彼此勾转,缠绕。
很快的,榴莲味变得不那么浓郁了,薄荷味也失去了一贯的清新,泾渭分明的界限逐渐模糊,直至完全融为一体,难解难分。
邢枝这才满意了,气喘吁吁地松开,低头看他潋滟的唇色:“还嫌弃吗?”
纪予铖像是还没从霸道又绵长的吻中回过神,怔怔地看了她片刻,眼底似有光影浮动。
“还有点。”
他扣着她的肩膀往下压,低哑的声线有些颤抖:“再亲一次就好了。”
……
直到一个小时后,这个吻才算彻底结束。
邢枝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脚趾仍然是无意识绷紧状态,小腿不可自控地打着颤,湿漉漉的眼睫微垂下去,闭着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