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枝抬了抬下巴:“你身上那香水味,到底怎么回事啊?”
表情严肃,语气也沉下去,终于有了点兴师问罪的味道。
见她这样,纪予铖眉梢轻挑,短促地笑了声。
“终于知道问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想知道呢。”
他抬手在她鼻尖刮了下,实话实说:“刚好碰到一个女的,身上的香水味特浓,我就花钱把她的香水买下来了,故意喷在自己身上给你闻,想看你的反应。”
“……”心机还挺深。
这已经不是被迫吃醋了,而是被捏着鼻子往嘴里灌醋。
“怪不得呢,满身的香水味呛得我睁不开眼,你是把一整瓶都倒身上了吗?”
邢枝语气讥诮。
纪予铖低声咕哝了句:“谁让你不找我了。”
回想起昨天的事,还有一点让邢枝觉得很不解。
“我去接你的时候,你说他们都被女朋友接走了是怎么回事啊?”
她好奇问道:“除了杨景旭之外,其他几个人不是从北城过来的吗?他们的女朋友也都一起跟过来了吗?”
提到这点,纪予铖的神色似有些不自在。
“噢,你说那个事啊,我就那么一说,给你提供反省的素材而已。”
“……”果然又是套路。
邢枝攀着他的肩膀,转身,抬腿,直接跨坐上去,偏头咬他的脖子。
“心眼真多。”
她低声评价了一句,改咬为亲,细细密密地啄他:“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你套路这么多呢?”
纪予铖按着她的后颈,气息渐重,一动不动地任由她亲,声音跟着低下去,莫名委委屈屈的。
“我只是想让你多在乎我一点。”
“嗯,我会的。”
邢枝抵着他,慢慢地平复呼吸:“我们回家吧,给你做好吃的。”
……
这一场关于“在乎与不在乎”的小矛盾就这么结束了。
但纪予铖的心里却始终有个结,不上不下地梗在那里,偶尔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几天后的某个晚上,杨景旭找他出去喝酒,纪予铖没什么兴趣。
但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转念想到了什么,随即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