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都尉不是定国侯手下的亲信吗?前头运回来的时候不是说战死的吗,怎么现在才说尸体有问题?再说了,有问题你给定国侯说不就成了,他们的军队眼下不就驻扎在城外吗,跑什么?”
“别问了,路上再说。银票你藏好了,还有那个玉佩和纸条也带上,若是真出事了,指不定还得找上人家求助。”
姚姝猜测,眼前梦境里提到的玉佩和纸条多半就是邵贵妃留下的这两样了。
爹娘这副模样,恐怕一家子突然隐居深山的原因是因为这具都尉的尸体。
两人飞快收拾好了包袱,将一头雾水的姚姝塞进马车,马车又重新扎进了雨夜中。
车厢内的姚姝靠在车门上,听着在外头驾车的爹娘在低声说着什么。
“眼下只有我看出了问题,我没敢说出去,我只说闺女病得厉害要回乡修养便交了辞呈。那尸体里藏了纸条,我从衙门回来的时候就找了个乞丐匿名送到军营去了,后头的事与我们无关了。记得,不管别人问什么,只说姝儿病了所以离开了。”
“那纸条写了什么?”
“别问了,知道得越少越好。”
马蹄声和雨声掩盖了爹娘的话语,姚姝听不清后面说了什么,迷迷糊糊靠在车厢里又睡着了……
次日一早,姚姝惯例顶着黑眼圈起床,荷香看了都连连摇头。
“姑娘,要不要找个大夫替你瞧瞧,开些安神的汤药给你服用也许会好一些。”
姚姝只能叹气摇头,她这压根不是汤药能解决的问题,更偏向于穿越后遗症一般,只要睡了就做梦,一做梦就会看到部分记忆碎片。
荷香见她摇头也不好多说,心里想着要把这事告诉欧嬷嬷或者王爷,随后就给姚姝梳洗起来。
随着梳子轻缓地抚上乌发,姚姝的思绪也开始放松起来。
从穿过来开始,这几日每天都是高频率的验尸查案,夜里一躺下就做梦,脑子紧绷得发疼,这几天获得的记忆串联起来倒是有些眉目了。
原主大概六岁左右遇到了傅修谨一家当时还住在乡下家里,后来不知道几岁的时候爹亲姚岳到了一个县城府衙当仵作。
十二三岁的时候因为一具都尉的尸体居家搬迁离开,再到十八九岁的时候似乎被什么人盯上了同时定国侯也找上了姚岳,于是迫不得已再次搬家,这次直接隐居起来了。
最后是隐居到了姚姝二十岁时遭遇到了血案的凶手,爹娘双双殒命姚姝死里逃生于是踏上来上京的路。
再后来就是原主长途跋涉刚到上京就找上大理寺,结果因为两日赶路精神紧张又疲劳过度猝死在了马车里,反倒让姚姝穿了过来。
从现有的记忆看来,姚家血案与定国侯府脱不了关系,那具都尉尸体以及纸条恐怕就是致命的根源。
“姑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