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这个聂婉似乎与苏淼淼很不对盘,原因是什么倒是值得探查。
“聂婉,那事儿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耿耿于怀,苏红娇的死又不是苏淼淼造成的,你乱说话也要有个度。”
董先生有些生气,拍了拍桌子示意聂婉不要胡说八道。
“就苏淼淼那个瑟瑟缩缩胆小如鼠的性子,当初要不是她逃跑她娘会死吗?要是上去搏斗一下或许都能看见凶手的脸,后面那些死者全是因为她胆小如死才被害死的。”
“卷宗里也有聂先生你的证词,为何当时你没有提及管事早就通知了无人巡夜这件事?”
一直沉默着坐在一边旁听的傅修谨终于开了金口,他发现聂婉当年的证词并不完善。
董先生和聂婉对视了一眼,这个小动作也被傅修谨捕捉到了。
他抿了口茶,淡淡提了一句,“我们只是来查杀人案,其余的事情不归我们管我们也不会多言。”
闻言聂婉再次看向董先生,见她点点头才敢开口。
“巡夜的护卫是董先生的儿子我的夫君,本来不该擅自离岗的,但是那夜我生产在即,原本巡夜的另一名护卫请了假,他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不来的。管事也是明白事理的,要是说出去难免要担上失职的责任,于是大家就商量好了不提这一桩的。反正不管有没有人巡夜,那贼人也会来犯事的。”
“苏淼淼也没提?毕竟死的可是她的娘亲。”
姚姝不理解,难道她娘亲的死就不重要?如果真的是不重要,那便更加证实了她或许与凶手认识,所以愿意替他隐瞒真相。
聂婉翻了个白眼,“她娘亲从小到大对她一直不大好,日夜逼着她练舞,从来不关心她的身体,她娘死了她估计还觉得解脱了。我记得有一回深秋时节去表演,中途下雨了,大家都赶回来去澡堂洗澡了,偏偏她娘就不让她去洗。非逼着她在院子里继续练,说是表演时发现她有个动作没做好,那天她硬是撑着练到所有人都歇下了才能停下来去洗澡,后来病了三四日才好。”
董先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苏红娇与我是同僚,当初被始乱终弃生下了苏淼淼。她是个舞痴,一直想着能让苏淼淼出人头地,待她极是严苛。大家平日里到点就离开去梳洗休息,唯独苏淼淼要练到夜深人静才可以去洗澡休息。苏淼淼也她娘死了之后才成了我的弟子,她能有今日的成就与我关系不大,都是苏红娇精心栽培的。”
姚姝听着总觉得很奇怪,但是哪儿奇怪一时半会又说不出来。
陆陆续续又问了好些问题,直到天色渐晚几人才离去。
临走之前姚姝又多问了聂婉一句,“聂先生为何如此讨厌苏淼淼?从我们进门开始你都没掩饰过对她的厌恶。”
聂婉的手搭在门上,闷声回了一句,“有一回我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睁眼发现她在摸我的脸,吓了我一跳,我质问起来,她却说是见我脸上有脏东西帮我擦了。我便以为她想与我交朋友,毕竟她从小到大一直压我一头,我想着与她搞好关系让她教我,她却拒我千里之外。日日偷偷摸摸躲起来练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洗澡,一个人外出。除了她娘,谁也别想亲近她从她哪儿学东西。哼,你说讨不讨厌!”
一个人……所有事情都是一个人做……摸女子的脸……
姚姝觉得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要浮出水面了……
第53章双性人
苏淼淼总是独来独往,所以根本没人见过隐藏在背后的凶手,有没有可能……凶手就是她自己?
姚姝回想起苏淼淼的身量特征,比一般女子身高要高一些,虽然没有看见喉结,但宽平肩,上半身特征也不是特别明显。
这个大胆的想法在姚姝的脑子里冒了出来,路上她将猜测告诉了傅修谨。
“我怀疑苏淼淼就是凶手,她或者说他,可能是男人。”
一旁的陆勋下巴都被惊掉了,他结结巴巴问道,“你的意思是,这苏淼淼是个男的,一直装成女子在杀人?这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一些。”
“苏红娇是个舞痴,想要个女儿练舞,但是苏淼淼却是个男子,与人交往频繁很容易暴露,也难保苏淼淼自己藏不住事说出来,于是只能逼着他独来独往。若是同人一块去澡堂洗澡,必定会被发现异常的,所以哪怕深秋淋了雨也不让她立刻洗澡避免被其他人识破。死者清一色都是刻苦习舞之人,这类人可能让苏淼淼想起被母亲压迫的痛苦,所以才会成为被杀的目标。”
路上从不多言的聂柒也突然开了口,说出来的话又让姚姝的说法更有说服力了。
“那日在点翠阁,苏淼淼伸手拒绝了裴姑娘地给她的胭脂,我看见她的手腕略显粗壮,确实不如一般女子纤细。”
傅修谨和姚姝兵分两路,用最快的时间走访了第一起案件的相关人员,除了询问案情又旁敲侧击打听了苏淼淼的习惯和日常人际交往,果不其然,苏淼淼一直是独来独往从不与旁人有过多接触的。
为了验证猜想的真实性,傅修瑾和姚姝依然是快马加鞭乘车赶回了上京,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到了肃亲王府。
夜色渐浓,月亮挂上树梢,星星微微闪烁,一道人影潜伏在夜色中,神不知鬼不觉。
有人开门进屋,过了片刻传来水声,黑影动作利落移到屋檐上,轻轻掀开一张瓦片。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