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乎是外戚专权,裴家垂帘听政。
傅修瑾倒似乎不大担心的模样,只是提笔将纸上的“子”字钱加了一个女子凑了个“好”字,“这消息现在来得正是好时机,他们觉得皇兄不行了,犯下罪证能清除的也清楚得差不多了,正是松懈的时候,那就让我们登这舞台,陪他们演这一台大戏吧。”
屋外的雪停了,树枝上的积雪融化经不住重量“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太阳从云层中探出头来,似乎带了些春意……
在傅修瑾的安排下李太医又偷摸着进宫了一趟给邑丰帝开了清除体内ygsu壳毒副作用的药,宁公公每日偷摸着让人熬了汤药去给邑丰帝喝,上午喝针对ygsu壳的,夜里喝针对五灵脂的,就这么悄无声息进行了小半个月,邑丰帝终于清醒了。
夜色浓重,兄弟二人在寝宫里会面。
“修瑾,这次真的多亏了你,不然朕怕是……”
邑丰帝身子骨还没有彻底恢复,依然靠在床上,只是双眼清明证明他的神志是彻底清醒了。
傅修瑾将被子替他拉到腿上盖好,眉头总算是松开了。
“皇兄别乱说话,从前就我们二人互相扶持也在这吃人的深宫活下来站了起来,我必不会弃你于不顾的。裴皇后出来的时候陆寻已经从密道进了她寝宫,也找到了柜子里剩下的蜡烛,等机会到了,便可以将她人赃俱获。”
邑丰帝低头将宁公公递过来的药一饮而尽,眼底里透露出帝皇应有的深沉,“暂且让我继续以病重的模样伪装着,只除掉裴诗语没有用,必须将裴家连同其党羽连根拔起。只有除掉坏死的根,邑朝这棵树才能继续茁壮成长。”
蜡烛燃了一整夜,兄弟二人细细谋划了计策,只待时机成熟便是收网之际。
自打邑丰帝“病重”以来,裴皇后依然每日去送参汤,随即就是趁着宁公公出去之际将桌面的蜡烛换成五灵脂的。
或许是怕腹中胎儿被影响,裴皇后如今也不等蜡烛燃完了,毕竟邑丰帝每日多半时间都在“沉睡”,她便放心地立刻离开。
等她前脚刚走,宁公公后脚就把蜡烛换回去,并端出正确的汤药给装睡的邑丰帝喝。
这段时间傅修瑾和姚姝也没有闲着,他们动身去了渤县,因为邓巡风来信,董建活下来了。
日夜兼程赶到渤县的时候,邓凌云和邓巡风在城门口等着,大风将城门上的旗子刮得猎猎作响。
“董建醒了,身体还是很虚弱,但吐了一件事出来。”,邓凌云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连说话都透露着轻松。
几人忙不迭赶回大营,董建住在最里头的一个营帐里,外头守了八九个士兵,个个手持利刃,目光有神,一只苍蝇也休想从这里进出。
掀开帘子进去,董建正半躺在床上,军医正在替他换药,背上一道从左肩横贯整个背部拉到右腰的刀伤触目惊心。
“没把你劈死倒是便宜你了。”,邓巡风凉凉地开口,军医加重手里的动作收紧绷带,董建的脸疼得扭成了一团。
第185章阴差阳错替了死
军医很快完成剩余的包扎,给傅修瑾行了个礼就出去了,留下几人对着董建。
董建自然自己不受待见,无话可说,只能沉默地躺下去对几人视若无睹。
“当年就是他下的手害死了我爹,当初裴相承诺,事成后替他儿子在神武军里谋个参谋做,他毫不犹豫答应了。”
邓凌云几乎是咬着牙讲这些话说出来的,姚姝只能握紧她的手让她平静些。
傅修瑾冷冷地瞥了董建一眼,讥笑道,“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董卓然?印象里定国侯跟我提过,说你举荐了自己儿子到军中做参谋被他否决了,理由是行兵计策一窍不通,武功也是花拳绣腿,一项中用的都没有。就这样的货色也就只有裴相那边的神武军愿意收留了。”
或许是傅修瑾的话戳到了董建的痛处,他突然掀开被子不顾背上的伤大声骂道,“呸!邓家这老不死的东西,我替邓家军卖命多年,挡过箭受过伤,他却不肯给我儿子一个机会,凌致远也算是替他倒的霉!本来那场战事是振威将丨军去的,结果临时换成了凌致远带兵,只能说定国侯府有些气运,否则也没有现在这破事。”
邓巡风上去就对着董建的脸来了一拳,他瞬间就被打青了嘴角,正要再给他一拳,邓凌云上前拉住了邓巡风的手。
“为这种人,不值得,留他一命,让他与裴相做个伴。”
邓巡风目眦欲裂但还是忍下来了,凌云说得对,逞一时之气不顶用。
“裴相要你的命,定国侯府也不会放过你,为何会选择将真相说出来?横竖你都得死,何必将一切捅出来。”
傅修瑾并未在意董建和邓巡风的小摩擦,他只想确定董建反水的目的。
董建擦了擦嘴角沁出的血丝,恶狠狠瞪了邓巡风一眼才转过来看傅修瑾,“你们不过是想要我一个人的命给凌致远陪葬,裴元书这狗东西是想要我董家灭族,相比之下我不就只能选你们了吗。”
“你倒是心疼你的好儿子。”
董建不搭理邓巡风的讽刺,只是定定看向傅修瑾,问他要不要合作。
傅修瑾转身背对着他抬脚就要走,临走的时候问他,“合作可以,那要看你手里能提供多少有用的东西了。”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