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村里传言咱家是撞了大霉运,可世上霉不霉的,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东西,我就想知道,我们家为什么会被戴上这样的帽子?”
爹咧开嘴,望着楚淮,苦涩的笑道:“事情其实是从你十四岁那年开始的,每次我和你娘出去做活,你和清哥儿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不是大病一场,就是出门见血。那时候才刚刚开始,我觉得事情有可能只是巧合,不信邪,又出去做活,结果……”
“结果你从学堂回来时,便摔断了腿骨!”
“你可是咱们家唯一的一根独苗啊!你要是出了事,我和你娘百年之后,该如何跟祖宗交代……”
楚爹大悲,泪水从脸颊滑落下来,他眼巴巴看着楚淮,想起以前经历的种种,忍不住再次哽咽出声。
楚淮想着只有把事情了解清楚,才能根除问题和麻烦,所以顿了一会儿,再次求证:“所以在那之后,你们就不敢外出做活了,就怕我和清哥儿出什么意外?”
爹已经说不出话来,娘也是满脸泪水,闻言,娘点了点头,神色哀戚,却不多言半句。
“爹娘你们缓缓情绪,我先把货物给卸下来。”楚淮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长辈,只能摸摸鼻子,转身继续去卸货,至于爹娘想知道货物的来源,还是等他们情绪稳定之后再细说好了。
楚淮卸完货物之后,还把它们摆放到应该放到的位置去。
这土坯老房子,哪哪儿都是灰尘,放点东西不一会儿就沾满了灰尘,那些买好的布匹,压根就没处放,只能装进箱子里,暂时放到堂屋去。
柴米油盐酱醋茶全都齐全了,阿弟做饭的手艺不错,买回来的筒骨和豆腐,全都让阿弟拿去煮了吃。
他归置好所有的货物之后,就从堂屋角落里翻出放置许久的锄头和铲子,打算趁着傍晚天气凉爽,将家两边的菜畦给开垦出来,明天一大早就种下实验种,测试一下能否种出预期之中的优质苗种。
他刚整理完一块菜畦,院门就被人敲响。
爹娘还在屋里整理情绪,清哥儿也在厨房做饭没有时间,他只好放下锄头,转身走去开门。
刚将门打开,还未伸头出去,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得心窝一颤。他记着最近也没犯事儿啊?原身是个五好公民,更不可能了……
楚淮家院门外边,整整齐齐站着两列官差,一个个手里拿着尖锐的长枪,面容肃穆,气势骇人,仿佛在抓逃狱的犯人一般。
“楚淮在家吗?我们是县衙的,现在发生一起命案,需要楚淮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chapter8
“怎么回事啊这是!”
爹娘在屋里听见了院门外头的动静,互相搀扶着走出来,看清院门外的人是官差后,质问的声音都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