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不过小小城镖,又能拿我怎样?
所有伤我、轻我、笑我的人,都得死!
即便强兵相护,老子也要刀口夺命,誓死捍卫尊严!
贼首唇边大笑未止,心中念头划过不久,便被拎着流星锤的城镖之人给砸得头破血流,轰然倒地。
“个老子的!还真有这贼胆!本来都想放你们一马,既然个个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流星锤呼啸而过,地上的虾兵蟹们为求一命,忍着剧烈的痛楚,龟缩着爬离,试图在暴怒的城镖人手里拿回自己的性命。
可惜,一个流星锤落地,三五人便身首异处,不消片刻,刚才还喧闹的贼盗们纷纷静若寒鸦,不敢再开口多说半句,生怕多嘴说出一字,小命不保。
此时,马车里气氛十分紧张,裴元舒看见楚淮透骨的伤势,抽噎着哭昏过去。而身受重伤的楚淮则因失血过多,惨白了一张脸。
百晓生道上混了大半辈子,自然观察入微,他狗鼻子贼灵,嗅到血腥味的瞬间,便跳下马车来到楚淮二人的车厢外查看情况。
“无事,我缓一下即可。”楚淮在百晓生掀开门帘的剎那,目光如电,急急射向门帘,并出声阻止对方。
不过一支长木仓罢了,他还死不了。治愈系异能又不是吃干饭的,小小冷兵器造成的创伤,他还没放在眼里。
只不过肩上的贯穿伤确实有些麻烦,伤口被夫郎看见了倒没什么,即便是外人见着,他也可以找着理由遮掩一二。
但血腥味过于浓郁,有鼻子的都能闻出来,队伍里的人估计都以为他身受重伤,命不久矣。
更别说马车外那半截木仓棍,明晃晃的显示马车里有人遭受重击,生死未明。他可不想多生事端,更不想将自己的特殊之处暴露于人前。
一帘之隔,百晓生听到楚淮的话,当即将掀帘子的手收回,不冷不热的说:“你要是用得上我,大可使唤,左右我也在你手底下讨生活,你没必要藏着掖着讨罪受。”
见人话只说三分,百晓生跳下马车后,给自己找了个补,“当然,你要是不方便叫我帮忙就算了,老子也不想管这些破事儿。”
楚淮知道百晓生没有坏心,异能在体内游走一遍,气血恢复了一小半,他扶正晕过去的裴元舒,稳住声线,“我自然知道的,小伤罢了,血流多了但人死不了,不耽误行程。我们还是尽快去往京都,完成任务要紧。”
说完,楚淮双手扶住木仓头,用巨力猛然振断后肩处的木仓棍,而后双臂往前用力,把体内的半截长木仓猝然拔出。
“嘶!”
入骨的疼痛让楚淮倒抽了口气,一个失力,便重重倒在了马车后壁,发出‘嘭’一声闷响。
百晓生尚未离开,听到动静,又快步凑到楚淮马车旁,关心道:“怎的了?你一个人撑得住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