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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这个大将军似乎只做了不到五年吧,居然能捞到宣武侯府一百辈子都捞不着的银钱,当真了不得,了不得!”
说到这里,楚淮冷笑着鼓了掌,嘲弄轻蔑的目光直直对上离御双眼。
“啪啪啪!”
每一次合掌时带起的声响,都像划过离御脸面的利刃,将他的脸面寸寸割裂,寸寸扯下!
“你想死!”
离御被激得当场呕出一大口血,神色狰狞,满面病红,阴狠狠地一双眸子,死死锁在楚淮身上。
如同地狱里头窜出来的恶犬,若非身体虚弱,力气受限,他恨不能直接窜到楚淮身上,将楚淮生撕了去!
看不见的暗处,暗卫门做好了直取楚淮首级的准备,毒药、利剑、暗器,这些能要人命的玩意,全部指向楚淮,蓄势待发。
似是骂爽了,楚淮笑得极其恣意,如朗月清风,春日暖阳,“怕是不能叫你如愿,不过,你倒是快死了,也见不着我死的那一天。”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都快死了,还是赶紧把手下人的孙子给放出来吧。如若不然,我就向当今圣上告发你。”
楚淮挑眉,上上下下扫视着离御,“想来你也不愿意重蹈宣武侯府覆辙,哦,也不对,宣武侯府清清白白,而你满身污浊、贪无下限。”
“二者差别极大,不能混为一谈。”
楚淮唇边笑意不减,如同观猴一般,继续看着离御。
离御不堪受辱,又浑身颤抖着呕出一口血,看向楚淮的目光里,盛满了怨毒。
自新帝上位开始之前,新帝对边疆守军就颇为不满,一度想上书先帝,让其管制边军,惩处贪墨军粮军饷之人。
可先帝只想守成,不愿大动干戈,引起朝堂动荡,边关纷乱,是以按下了新帝的书文,只当从未有过此事。
再加上先帝在位时期,宣武侯府未得平反,整个大余朝,仅有离御一位拿得出手、抵御外敌的大将军。
若是因粮饷一事惩处离御,届时,边关群龙无首,必当起祸患。
以至于离御这一派系,上位不足十年,便贪墨了无数银钱,富可敌国。
离御怨愤不止,却也深知楚淮为自己要挟而来,决计不会再次为自己解毒,若想保住派系其他成员,只能顺着楚淮的意做事。
死他一个,这个后果是最轻的。
眼前这个楚淮,早已投靠了新帝,很可能在新帝未上位之前,就已经是新帝的人。
尤其新帝与那平反的宣武侯府戚长安,还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戚长安又与楚淮关系密切。
只消楚淮一句话,离御派系的人尽被坑杀!
离御想清楚了当下的情况,忍住喉间呕血的痒意,招来暗卫,吩咐暗卫将德善堂掌柜孙子放掉,以免楚淮借机生事。
“目的达到,我先走了。做你的手下,可真是要命,也是无比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