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抱着人,嗅着夫郎身上的气息,填满了心底的渴求,他方才抬起头,对着裴元舒一个劲的展露笑颜。
“夫郎,你真香,比这春日里的迎春花还要香,莫不是花妖变了身,好来撩动为夫心弦?”
裴元舒勾了勾唇角,却伸手将楚淮给推开,独自往迎春花藤底下的一排长凳走去,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铺在凳面上,面朝着楚淮,缓缓坐下。
他今日穿了一身淡黄色的广袖襦裙,唯有衣襟和腰封是淡青色,就连头顶上的发冠,也由一条二指宽的淡黄色绸带束发而成。
为了能以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夫君面前,他的每一套襦裙的配色,都是经过他精心挑选搭配,才让绣娘绣制成衣。
衣裳上身后,他也会在全身镜子前,细细比对照看,以免颜色互斥,亦或是穿了不适合自己的颜色,把自己凸显得丑了。
所以,他堪堪往这盛绽的迎春花藤下一坐,料定夫君会为自己的身姿、仪态、容貌、气质所惊艳。
裴元舒面若桃花,眉眼满含柔情,随手折了支迎春花拿在手上,目光遥遥的朝楚淮抛去。
“夫君,你瞧我这副模样,像不像这迎春花花妖?”
说着,裴元舒收回视线,唇角轻扬,微合着双眸,细嗅那支迎春花散发的甜香,就好似透过这支迎春花,嗅着楚淮身上的气息。
不知为何,瞧见这一幕,楚淮身体没骨气的热了起来,心跳也格外快速,看着迎春花藤架下的裴元舒,他连眼神微微发直,眼底跳跃着簇簇情。欲的火苗。
过了好一会儿,楚淮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声音陡然暗哑,“夫郎,你莫要招惹为夫,血气方刚的狼,可受不住你毫不收敛的勾引。”
他是个正常男人。
面对着心爱之人的诱引,不动心、不兴奋才是怪异。
若非夫郎怀了身孕,他真想就在这迎春花藤架下,把小舒儿给就地正法!
好让夫郎得个教训,尝尝勾引一个饥渴许久的夫君的后果!
楚淮压抑着翻涌而起的气血,朝迎春花藤架下走去,稳稳站到阖上双眸的裴元舒身前,在裴元舒尚未睁开眼睛之际,弯下腰去,双手托着裴元舒后颈,直直凑着那唇瓣重重吻下去。
裴元舒被楚淮这番动作惊了一瞬,放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揪紧了衣服布料,而后又迅速的开心起来。
他今日多番小动作,不就是为了激得夫君变成现在这副状态么?既然如此,又有何可惊讶慌乱的?
顺其自然,顺着夫君即可。
裴元舒思及此,便任由自己像根浮萍一般,倚靠在迎春花藤架下的长凳靠背上,微仰着头,专注的享受着来自夫君的欺负。
过了好一会儿,春风浓暖,吹落了一架迎春花花瓣,花瓣随风漂浮跳跃,一瓣瓣的洒落在夫夫二人肩上头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