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时眼都红了,因他抽送的力度和此时做爱的地点。
两人的衣服掉了满楼梯,程刻俯下身吻她的背,对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爱不释手。尤时感觉膝盖破了皮,报复性地夹他,又被他以更大的力度挺进,嘴里不禁发出迷乱的呻吟声。
他使出浑身解数在投入这场性事,时而拢住她的乳团,时而掐她的臀,在她后脖颈咬出一圈一圈的红紫色印记。冬天衣服穿得多,他可以更放肆一些。最后关头,他维持着插入的姿势,手指捻住她的阴蒂,让她在剧烈的快感中失禁。
水液泄洪般,沿着高低不平的阶梯往下流淌。
而程刻也终于抵在她深处射了出来。
尤时几乎要虚脱,被抱到床上,他拧开放在床头的苏打水漱口,这才凑上来和她接吻。
尤时躲开,被他掰着脑袋控制住,两人从床的左侧闹到右侧,两具赤裸的身体缠到一起,程刻身体很快又起了反应,轻车熟路地去摸床头抽屉的套子。
两人又在床上做了一回。这一回他很缓慢,也很温柔,可尤时不为所动,只在最后时刻,攀着他的肩膀,感受薄膜中传递的微凉温度。
两人身上都黏黏的,尤时暂时不想动,程刻下床去处理楼梯上的战场,然后迅速下楼冲了个澡,拧一根热毛巾,带上一剂药膏,上楼。手机在衣服口袋里震动,程刻顺便拿上,看到母亲的来电,他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他赤着上身,跪在床上给尤时擦身体。母亲在电话那头问他最近忙不忙,程刻简单说了两句最近工作安排。
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过年。
程刻给尤时擦完身体,把毛巾丢在床边,手里挤着药膏抹到她膝盖上,嘴上说着:年二十八应该能到家。
尤时闭着眼,感觉膏体在她皮肤上化开,房间里静得很,因此电话那头的声音能清晰传到她耳中,迫使她睁开眼。
那女朋友呢?什么时候带回家给妈看看。
上次视频妈可看到了,屋子里那么多女孩子的东西。男人虽然事业重要,但有个伴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程刻抬起眼,对上尤时的目光,突然感到一阵心慌。他难得地沉默了。
阿刻?还在听吗?是不是不想听妈说这些?母亲开始叹气,那妈以后不说了。
程刻急忙道:不是的,没有。女朋友有机会我会带她回去。
尤时总以为人应该是越活越清醒的,可她和程刻却好像反着来了。他们能清楚知道高中那两年是如何,却无法说清后来那四年是如何。
她总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做是两个太过寂寞的人在相拥,彼此放纵沉沦。可他越界了。
尤时给不了他想要的。
她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呢。
尤时是被敲门和门铃叠加的噪声吵醒的。大抵是昨天着了凉,她这一觉睡得很沉,梦里乱七八糟,被吵醒后更觉脑袋昏沉。
拖着疲乏的身体去开门,按理说她平时绝不会这么缺乏防备心,猫眼都没看就把门打开了。门外站着的人更让她觉得自己仍在梦中。尤时呆呆的,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她明显状态不对,程刻顾不及其他,跨步上前,手掌贴上她的额头,语气略急地说:你发烧了!
尤时抓住他的手,滚烫的脸颊贴上微凉的手掌,蹭了蹭,恍惚地说:原来,不是梦啊
她此刻脆弱得不堪一击,程刻带上门,抱住她,一边哄着她回房间一边解释道:小镌打了你电话没人接,去了店里只有兼职在,兼职也联系不上你,我太担心了,就来看看。
她在意的却不是这个。尤时靠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忽而抬头,声音细弱而无措:你不喜欢喝咖啡,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