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患者家属的情绪很不稳定,比较难沟通,加上icu里还有别的患者,没人愿意干这活。
关键是消息不好不坏,很难判断患者家属接下来会怎么样。
Icu医生似乎被大赦了似的掉头就钻回去,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他不认识罗浩,但认识申主任。
“娄老板,我们看完了,娄小山的情况比较明确,以后应该不会再接触污染源。
”
罗浩轻声说道。
“罗医生,以后还会复发么?”娄老板蹲在地上问道。
“大概率会。
”
“……”
“你不缺钱,是吧。
”
罗浩正色问道。
说到钱,娄老板精神一振,马上站起来,很随意的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要多少钱?罗医生你尽管说。
”
罗浩摸了摸身上,一支笔随即递过来。
陈勇怔怔的看着申主任这个“狗腿子”第一时间把原子笔递给罗浩。
随后又拿出一张化验单,把单子反过来,背面空白处留给罗浩。
真是狗腿子啊!
还是那种久经训练的,陈勇感慨着。
申主任也好意思,那么大岁数了,这些溜须拍马的事儿做的可真顺手。
心里在鄙夷申主任的动作,陈勇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白服口袋的位置。
罗浩接过笔和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这是蒙特利尔神经医学中心罗莱博士的联系方式,可私人订制治疗方案。
钱够的话,不说百分之百,但只是真菌性脑膜炎的后遗症,还是可以大概率治愈的。
”
娄老板接过罗浩手里的纸,有些愣神。
这就是传说中世界顶级的私人订制医疗么?
他曾经问询过,但那些中介要么是骗子,要么
根本接触不到真正的世界顶级资源。
等娄老板缓过神,想要说谢谢的时候,罗浩已经离去。
看着罗浩的背影,娄老板很快把目光落在跟在罗浩身后的三个人身上。
娄老板的人生从挖煤开始,基本属于开局一把锹的地狱难度。
能做到现在,娄老板经历过很多,血腥、暴力、尔虞我诈,这些都属于家常便饭,毫不为奇。
所以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和很多人不一样。
他见过很多装逼卖弄的骗子,但没一次被骗,包括那些名噪一时、已经把行骗上升到哲学高度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