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溪浑身散发的冷意让打架打的正爽的两个妇女一冷,然后那个胖女人红着眼,从地上爬起来把顾长溪抱在怀里,哭的呼天喊地:“我的二囡勒,你咋这么命苦哟!吃个黄瓜都吃成了傻蛋,这让你妈以后怎么过哟!”
胖女人的话俗不可耐,顾长溪皱着眉头。想从她怀里挤出来,动了动完全没反抗的能力。她皱眉,原本懵懵地脑子立马反应过来。
铺天盖地的记忆涌进脑海,对了,她已经死了。
死在了边北沙漠,被她亲手扶持起来的皇帝暗算,死在了荒漠凉冷的夜里。
这里是怎么回事?
她回神拍了拍胖女人的背:“你是谁?”
嘎?
胖女人哭声一歇,眼泪鼻涕还挂在脸上。那糟心的模样看着顾长溪心里一抽,可那胖女人眼中毫不作伪的关心让她缓和了脸色:“告诉本座,这是哪里?”
“二囡,我是你妈呀。你记不得了?你刚才还偷了隔壁老王家的黄瓜,她婆娘来咱们家找麻烦,要咱们赔钱嘞。”说到这,她眼一转,回头骂道:“好你个老王婆,我们家二囡被吓傻了,你还想跑?”
“二囡她妈,我这不是着急,那黄瓜是明天赶集要卖的。你二囡每根黄瓜咬一口,你说让我咋卖?”老王媳妇赔笑,这顾寡妇可不好惹,她也是一下子着急才放狗咬二囡的:“再说了。你们二囡本来脑袋就不灵光,可别啥狗屎都往我身上泼。我现在看起来,你们家二囡比以前好多了。”老王媳妇小声嘀咕,满脸不情愿。想要她赔钱,门儿都没有!
“啊呸,你才傻!你们全家都傻!”二囡是顾寡妇的宝贝,谁说她跟谁急。
顾长溪冷眼听着,虽一时半会儿搞不清楚,但她从两人的对话中也听了个大概。
她抬头,看着老王媳妇儿:“想走?嗯?”督主一出口就知有没有,老王媳妇被她天生的气势吓了一跳,连忙摇头。
顾长溪点头,看着顾寡妇:“想要多少钱,让她赔!”平日都是她欺压别人,谁想欺压她简直痴心妄想!
“二囡,你说话咋说的这么利索?”顾寡妇后知后觉,一句话把督主的气魄杀成了傻逼!
顾长溪:“…………”
最后,在顾长溪坚持必需的执着下,老王家赔了10快钱的医药费。
顾寡妇搂着顾长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开始诉说自己的苦命史,什么三岁死娘,十岁死爹好不容易跟着舅舅长大,又嫁了个短命鬼。
娃生了两,一个上了大学,一个傻了又傻。好不容易不傻了,又成了个爱说胡话的人。
顾长溪冷道:“闭嘴!”
顾寡妇眨眨眼,老实闭嘴。她实在怕了,这二囡有暴力倾向。刚才如果不是她死命拉着,老王媳妇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女儿啊,不是妈说你。你不要那么暴力,动刀子不好。更何况人家赔了10块的医药费……”
“女儿?”顾长溪愣住,打断了顾寡妇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
“对嘛,你不是我女儿,是啥嘛?”
顾长溪掀开被子,看见的是穿着奇丑无比花裤子。她抬头看着顾寡妇:“本座……”在顾寡妇‘我家娃又抽风’的目光下,生生改成了:“我要洗澡!”
顾寡妇看着她,她看着顾寡妇。
三秒之后,顾寡妇受不住她的压迫感,弱弱收回目光:“等着,妈给你烧洗澡水。”
十几分钟之后,顾长溪嫌弃地站在猪圈的厕所内,脱光了身上的衣裳。然后……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正在哼哼的猪。
女人!
他成了女人!
从一个太监成了女人,你要问督主顾长溪的感受?
她只会睨你一眼,找死!
顾长溪拿起毛巾,开始洗澡。她动作很慢很慢,每一寸肌肤都洗的干干净净。
手来到身下的时候,动作微微一顿。皱了皱眉头,依旧面无表情的洗了过去。
身为东厂督主,她见过的肮脏事儿不少。从死了变成活的,身子怎么样无所谓,重要的是人能活!
这是他被卖进宫里起,首先学会的教训!
洗了澡,在顾寡妇关心的眼神下,吃了一碗蛋炒饭。顾长溪坐在床上,闭目睡觉。
顾寡妇看她这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叹了口气,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