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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修为高深,修炼出的分外化身实力就越高,数量也可控,更重要的是元神相当于多了好几条命,若肉身毁,元神在,只要找到一丝机会,任何一丝元神脱壳,都能重新来过。再修一具肉身。
但若是元神毁,那就毫无生还的希望,肉身是躯壳,元神是一个人的神魂灵识,没有了,就从此消散在天地间,以后便是再有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出现,那也不是原来那个了。
如今元婴已成,施南凐面对大道宗的人也多了几分底气,就只等有琴御仪回来给她个说法,看怎么处理她跟大道宗的麻烦。
素和的弟子们能不能还回来,阮清玉那边是否甘心放下仇怨?论结果应该是不大可能成功的。施南凐真好奇有琴御仪会怎么处理?
好在他没有让她等太久,她一结婴有琴御仪似乎就感觉到了,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脱不了他的耳目,他问她,“凐凐?你修为大涨了。”
施南凐初始没见到有琴御仪身影,只听见他声音,便猜测他应该还在大道宗没有回来,这只是一道传音,“是啊。”
施南凐轻巧地应道:“刚好有点感悟,就修得了元婴,差点以为不会成呢。”
有琴御仪说:“你总是有这方面天赋。”
施南凐忍住瘪嘴想笑的冲动,那些大宗修士都会说她修为低微,宛若蝼蚁,只有有琴御仪会哄她,什么话都会说,如果不是有自知之明施南凐都要信了,她淡淡说:“还好吧,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是不是很麻烦?这么久了,你没给我个音讯,不知谈成没有,我有些担心你。”
大道宗开的条件无外乎让她以死谢罪,她捅了那么大篓子,就算是有琴御仪又如何,难道栖霞峰主的命都不要了,还是有琴御仪能为了她给他们什么好处,消了这笔账。
“是不太轻易。”有琴御仪没有在她面前大放厥词,如今做主的就是大道宗宗主,有琴御仪在他那的身份还是一介徒弟,不过他又说,“但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施南凐:“怎么,他们肯放人啊?”她指的是还活着的素和弟子。
有琴御仪:“嗯。”他说了下被押在大道宗的弟子的情况,好叫施南凐宽些心,人是还活着的,但有的在此之前就受伤逃走了,生死就和大道宗没干系,施南凐想救人还是有机会。
她听见还有性命在,不加掩饰地松了口气,讲到底她是没有那么狠心,不到见死不救的地步,如果宗门还有一丝希望,人能活下来最好。
可是有琴御仪说这些不过是稍微解了燃眉之急,施南凐还是清楚他话里有话,欲言又止,“然后呢?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用做,他们就肯放他们走吧?条件呢?”
这他们前后指代不同,她跟有琴御仪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有琴御仪沉默的时间过长了,让施南凐如被深深吊起胃口,禁不住软声催促,“要我做什么,你说啊。”
有琴御仪:“不用,你什么都不用做。”
施南凐愣怔,就是她不用付出什么?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施南凐很快转过脑子,她很聪慧机灵的,嗅到一丝与众不同的波谲气息,不悦地眯起眼问:“什么叫什么都不用做?闯入大道宗的是我,灭了阮清玉她娘的分神的也是我,不找我算账,难道找你?”
像是心灵福至,意识到有这种可能,施南凐连声追问:“说啊,到底要怎样才肯销账?你不说,就以为我没办法知道?信不信我再闯一回该死的贱宗。”
她没好气地骂,空气好似有波动,应该是有琴御仪分神在此,不过他始终没有现身,“笑什么笑,再笑,我……”有琴御仪没给她发火的机会,在她话音消失前道:“凐凐,你回猗梅灵山去,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你那些同门。”
“治世清君与我约法三章,他答应放了他们,不再找素和麻烦。你和栖霞峰主的事也作罢,你能以一己之力击杀她,那是她自己技不如人。清玉那边我和她已有交代,以后各不相干。”
“什么意思?”施南凐嘴唇喃喃。
有琴御仪说,“我实在放不下与你这段感情,但是凐凐,你总怪我当初对你太无情,后来我追你,你也总是不信任我居多,各方算计想要离开。”
“哪有……”她下意识狡辩,咬紧嘴唇。
有琴御仪:“我知道这段时间你总是被勉强,若是让你与清玉共享我也不会答应的,我只能忍痛割舍对你的感情。”施南凐感觉听不明白有琴御仪在说什么,他是不是疯了,什么共享不共享,两女侍一夫吗?
“清君命我与清玉成婚,结成道侣,举行大典,我知这事最后定然瞒不了你,你肯定也不愿意委身之下,所以我已想明白,放你离去。你在猗梅灵山好好修炼,你元婴已成,今后在大道上必有一番成就。”
施南凐脑子像被轰炸般,涌入上的信息叫她思绪繁乱,她听不得什么叫有琴御仪要抛弃她跟阮清玉结成道侣,不是?变化这么大的吗,从前纠缠她不放,追得那么辛辛苦苦,现在因为这事就要把她甩了?“你不是魔族吗,你很厉害啊,你怎么会听这种话?治世清君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施南凐难以置信地喊:“你是不是伪装仙宗弟子太久了,真把自己当他徒弟了?师尊?师尊算个屁,我不要你跟阮清玉成婚,你是我的啊!你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总之我不答应!不可以!人我自己救,我去跟他算账!”
一想到有琴御仪要被别的女的夺走,施南凐简直要气昏头,他对她的影响好像比她想的要大,这么久有琴御仪为她做的一切,早已让施南凐潜移默化将他当做自己的所有物,朋友妻不可欺,自己的男人怎么可以给别的女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