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呼………
冷静,
我要冷静…
陈鸣浑身无力的趴在一块墓碑边喘着粗气,
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已经变成了泥土黄,在这鬼地方跑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在来回转,要不是靠着两瓶矿泉水维持,现在估计早就渴死了,
这个地方就像…像…诡打墙,
两只鞋子跑丢了,袜子上全是窟窿,他颤着手心有余悸的望着身后一片漆黑,好像暂时安全了,那家伙没有跟过来…
地上立着的那几支红烛映衬出他身后十几座排序整齐的墓碑,这是一片荒墓地,常年没有人打扫导致地上那些杂草肆意的生长成灌木丛,陈鸣的两处脚踝全部被这些带刺的杂草扎破,沾满泥土的袜子上能清晰可见两道血迹,
他咽了口唾沫,仔细盯着背后,一边颤着手从西服裤兜里拿出来被自己握瘪的矿泉水瓶。
明明他是在逃人物,当天在检查内部设备情况…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
他往嘴里倒了几滴水,连忙用舌头舔着已经破了几道口子的唇,瓶子里的水已经不多了,他干咽了几下,不舍的重新把盖子拧上。
嘶嘶——
操!又来?
几支红烛的映衬下,陈鸣看到了一米外的一个墓碑后…
披头散发遮着脸部,浑身穿着白色衣服,此刻手指头那么长的黑色指甲刺啦刺啦的刮着石碑,
她…她撩起了头发,眼眶…眼眶里的珠子全是白色,像爬行动物一样,指甲撕扯着地面的杂草缓慢的爬行过来,嘴角传着一股股像婴儿似的啼哭声,
陈鸣收回神,迅速将瓶子塞进口袋里,
“操!”
不知道脚边哪来的杂草又把脚踝割破了,
陈鸣单手摁在墓碑上,呲牙抬起那条腿,这种草像细薄的刀片一样,袜子带着脚踝被割开一厘米的口子,
跑是tm的跑不了了,陈鸣顺势握起墓碑前的香炉,狠狠砸在爬到自己身边的女诡头上,
一下,
两下,
三下!
香炉被陈鸣握在手里使劲朝着对方脑门砸,
陈鸣打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女诡头发,香炉对着她的额头眼眶,能砸到哪就砸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