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谈,我难受,我头疼…我好像吃了不好的东西。”
她越说越委屈,包间的门好像不太好用,怎么都锁不上,铁质的锁咔啦咔啦碰撞,就是对不上锁芯。
药的效用越来越大,别说锁门,短短一两分钟,岑芙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砰——
岑芙腿一软,再次倒地。
“嘟——嘟——”令她更恐惧的是,许砚谈突然把电话挂了。
那就好像是小女孩手里最后一根火柴熄灭时的场景。
那是彻底遁入漫漫长夜,只能等待寒冬夺命的绝望。
岑芙使劲抠嗓子,催吐都没了力气,眼泪和津液同时出来,脸色苍白得吓人。
隔着门板,她好像听到刘导追出来寻她的声音了。
如毒蛇爬身,他暧昧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似乎还有组里其他人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这是一场鸿门宴。
何芳华早就走了。
岑芙那瞬间只想:她死了也不会放过他们。
她艰难爬起来,用自己的后背顶住包间的门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手捂着嘴。
心里一遍又一遍呼唤着许砚谈的名字。
自己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快要撑不住伴随迷药的药效昏厥了。
许砚谈……
许砚谈……
你不会出现的…对吧。
那是奇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奇迹。
“砰。”
岑芙四肢脱力,整个人侧倒在地毯上,眼前天旋地转,有些翻白的迹象。
刘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哐!!”包间的门被人推开。
肆意的,夺人魂魄的光打在近乎昏厥的岑芙身上。
她的眼睛保持着眯着一条缝的状态,浑身上下几乎已经全部麻痹,动都动不了。
唯一还能动一动眼皮。
在她确确实实看到了刘导的时候,支撑跳动的心脏彻底坠入了冰冷的深渊。
可就在下一秒。
一抹高大的阴影笼罩住了她。
紧接着,岑芙被人抱了起来。
那是一股生冷的气质,陌生的双手。
用自己的臂膀护住她身躯的男生,有着一张轮廓过于俊逸的脸庞。
江峭藏在黑色帽檐下的眼眸笃然又疏冷,为了面前绝望的女孩,有意地收敛了刺人的锋芒。
“许砚谈让我告诉你。”
“别怕。”
“他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