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时日,它定能东山再起,但此时,何以全降落到它面前。
所有的防御皆是为了保护躯体,围绕皮肤与身外物,如今它连内脏也显露在外,何谈防御?
何以全并无太多感想,受注视的感觉已被他抛入脑后,他的目标明确之极,他要打倒一切阻碍他的实体与非实体,摧毁KIA。
她捏碎龙的心脏,平淡的结束这不可一世的生灵的生命,仿佛吃下一块土豆片。他转身遥看陆扫晴处。
本该僵持不下的对局这时却倒向一方。注目以后,陆扫晴无有形体上的变化,却见她一拳比一拳顺捷,威力不因行动减损半分。
钟镇涛渐难招架,他不能再支撑下去。思量中,他侧身闪过直拳,抓向施乌。
既然这时不能杀,那就抓人质,至次也是一换一。
但他却看见施乌展露笑容。
剑早已久握在手,施乌亦是直刺。平平无奇的一招,钟镇涛谨慎起见,顿时加速至施乌身前,却见他忽然呆滞。
钟镇涛低头,那剑已在他的腹部,这本该躲开的一剑就在腹中。又一剑自施乌肩处送来,一剑封喉。钟镇涛便如此再死去。
补刀,上路。
一路再无袭击,他们行得顺利,没有其他KIA小队,无有奇怪现象,甚至连秽怪也没有被他们的秽吸引,袭向众人。
如此的安静,如此的和谐,却使人生怕,并非害怕寂静本身,而是害怕寂静之后的含义。
秽怪哪里去了?
渐渐的,一缕微光显现在这永夜的倒像,愈向前,愈见那光线布散。当他们终于看见那太阳,他们也便来到了KIA的总部。
何以全等人并不是第一抵达的小队,但他们的速度绝对快。与其他小队交流,KIA亦是伏击了他们,但都被击溃,只有少数几人死亡、受伤,不足为大弊,甚至能说是平常。
太阳永不坠落,人却不能为此不休息,尤其是余归宁的小队。
余归宁向他人询问,他们虽也发生冲突,但激烈的秽冲撞却并未引来任何秽怪。
余归宁无话可说,种种思考于心中流转却不能形成一结论,只有惊恐,不安。
数着时间,约莫是一天以后,众队伍集结,从统计看来,大约有八成人成功抵达。这在预料之中,存活率甚至比预料中要高。
十小时以后,他们将发动总攻,与KIA一决生死。
余归宁邀约了小队的众人,应施乌的请求。施乌久在等候,坐在火焰前,不笑不言。
他闭着眼回忆自己曾与谬异同行的过去,回忆自己曾掌握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