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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心相(第2页)

黄灵显然是个健壮的男人,身形似乎在瘦弱矮小、瘦削高挑、高大健壮之间变化,如彩色玻璃之下的日光,不能确认,他的面孔不能被确定,凝视向深处,见到的仅有蛇眼,是当初陆扫晴归来时他的梦中所见。

“我们又见面了,施乌。”黄灵道。

“‘又’对你有什么意义呢?这一切不是就在你的掌控里吗?”施乌答道。

“有意义,事物的发展对于我们始终是有意义的,不然陆扫晴为何会追求和你的一片宁静时光呢,她又为什么会抛下自己的记忆呢?”

“那对你又有什么意义?”

“对你有意义就是对我有意义。”

施乌凝视他,看见的却只有自己曾经的脸,他道:“这一切都是你筹划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这不是我筹划的,我没有涉及现在的一切,除了救你一次。我只是和夜塔一同布置了舞台,让你这个主人公有所表现的一切,让你面对种种你想面对的一切。直到如今,我做的不过是把那些捣乱人士打下舞台。”

“那你想得到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能说,所有与灵直接接触的一切都是不可控的,尤其是你,你又有陆扫晴,又经手灭亡,如今更和我面对面,我不能预测把真相告知你的未来,所以只能缄默;和我们并未直接接触的一切都是可控的,正因如此,真相不能告诉他们,否则他就会知道。”

施乌笑一笑,道:“那你能说的到底是什么?”

“我能说的是,请信任我,请像陆扫晴一样信任我,因为我们是朋友,请参与我和陆扫晴的战事。我需要你,正如陆扫晴不能离开你一样,你就是这计划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拒绝呢?”

“你不会有拒绝的机会,事关陆扫晴,你没有拒绝的机会,你需要代表她的意志,她不会希望你拒绝,我也不希望你拒绝,灭亡更不会容许你拒绝。”

“那就等等再说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当然,一如我所说,未来在于你手。”

施乌向后望去,他分明将四柄剑交出去,但此时此刻,它依旧在身。

“这是被灭亡召唤走以前的剑,它们一直都在这里。”

施乌听到了,却不在意,他的注意已在剑上,在剑身中,他已与那不可言述之物对视,于持剑之手的感受中,他已将按理使出剑三。这不是他的剑,这是剑客手中的剑。

施乌接过剑势,也便引着剑客的力将剑取走,放出积蓄之姿,他已不在虚无之中,乌云的雨中是他的喊声:“剑一。”

骤然的一剑,被这秽怪轻易接下,施乌不慌不忙,反身蹬踢它的躯体,将剑脱出它的肢体,落至剑客身边。

“你的剑不该在这时候用,现在,到我应对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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